依旧是满园花开,绚丽多彩,散发着迷人的芳香。也不知道侍候这些花花草草的花农是个什么样的人,看这些花开得如此鲜艳,想来那花农定然是个温柔的人吧!
雪锦迈着步子,缓缓游走在花丛中,心情不知不觉地放松了许多,想来这定是花朵的奇妙功效吧!
“牡丹芳,牡丹芳,黄金蕊绽红玉房。千片赤英霞烂烂,百枝绛点灯煌煌。照地初开锦绣段。当风不结兰麝囊。仙人琪树白无色,王母桃花小不香。宿露轻盈泛紫艳,朝阳照耀生红光。红紫十色间深浅,向背万态随低昂。?映叶多情隐羞面。臣丛无力含醉妆。低娇笑容疑掩口,凝思怨人如断肠……”
看着眼前的牡丹,雪锦诗兴大发,不由自主地吟出了声。
杜隽恰好路过听到,片刻失神后,赞不绝口:“好诗好诗啊!原以为锦绣食林只是伙计们会吟诗作对,没想到小老板更是技高一筹啊!”
“得了吧!别讽刺我了!”雪锦见是杜隽,没好气道。
杜隽在锦绣食林当了好几个月的小伙计,雪锦作为老板,对他自然不会客气了。虽然后来知道杜隽的来历不俗。但是要雪锦改口对他好言以对,雪锦还是觉得很困难。
好在杜大公子也不计较这些有的没的。被雪锦揶揄,他依旧温和的笑着:“小老板来镐京,在下没有亲自去迎接,深感抱歉!”
“嘁。抱歉什么呀,跟我还客气?”雪锦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杜隽为什么要刻意疏远他,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便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先拉拢杜隽,毕竟在镐京她需要人脉力量。
杜隽仿佛看穿了雪锦的心思,哀叹了一口气。朝着雪锦又走近了几步,才道:“唉,说真的,小老板,我还真羡慕你!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下,你居然还能够无忧无虑地开玩笑。只能说是太子殿下将你保护得太好了!哪像我们。总有操不完的心!”
“操不完的心?你什么意思?”雪锦莫名其妙,总觉得杜隽话里有话。周湦真的一直在暗中保护她吗?雪锦不知道,但是她想知道。
看周湦的表现,是不打算跟她吐露实情了,现在她要想知道真相。就只能从杜隽身上着手了。
这么想着,急切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到了杜隽身上。
杜隽何其聪慧,岂会看不出来雪锦的意图,但是太子爷千叮咛万嘱咐,那些事情是不能够跟雪锦透露的。
所以沉默了半晌后,杜隽也只说了声:“抱歉,无可奉告!”
“你,你们!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做事情都要瞒着我?难道我作为太子夫人,还没有一点儿知情权吗?”雪锦气结。
杜隽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便安抚雪锦道:“我们也是身不由己,有时候知道太多只会给自己招致杀身之祸,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太子爷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我也是!”
“你?”雪锦不置可否,周湦说会保护她,她相信了,但是杜隽说要护她周全,她还是需要考虑一番的。毕竟她和杜隽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够相互托付性命的程度。
杜隽看出了雪锦的怀疑,忙道:“当初在锦绣食林,倘若没有小老板为我争取时间,太子也不可能及时赶到,将我救下。小老板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定然要涌泉相报了。”
“原来如此!”雪锦瞬间释然了,所以说好人会有好报,当初她竭尽全力去救杜隽果然是正确的选择,至少让她多了个朋友。
是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在镐京,有杜隽相助,自然会好过许多,听说他是齐国公子呢!
“哥哥……”
正胡思乱想间,一声疾呼突然传了来。雪锦条件反射地循声望去,但见颜夫人款款走来,不禁黑了脸。
她刚刚好像喊了“哥哥”,谁是她的哥哥?
目之所及除了杜隽以外,再无旁人,难道……
尚未等雪锦想明白,杜隽便用行动证实了她的猜测,大踏步朝着颜夫人走了过去,宠溺地喊了声:“颜儿,你怎么来了?”
“这院子都是我的,我怎么不能来了?”颜儿故作恼怒地撇了撇嘴嗔道,有意无意地瞟了雪锦几眼。
雪锦这才知道,原来这院子是颜夫人的,怪不得她上次会突然冒出来。这些花也是她种的吗?像她那样嚣张跋扈的恶女也会种花吗?
雪锦实难相信,上下打量着颜夫人,始终挪不开眼去,仿佛是要在颜夫人的身上找出一个花朵制造机来。
颜夫人被雪锦奇怪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娇嗔道:“你这女人好不知廉耻,竟敢屡次来我的地盘撒野,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
言罢,她大手一挥,又令手下人将雪锦围了起来。
雪锦早就看她不爽了,见她先动手,立马将她吼了回去:“这里可是太子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放肆了?哼,别怪本夫人没事先提醒你,今天你若敢动本夫人一根汗毛,本夫人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啊,气死我了!”颜夫人气急败坏,转而又对属下人骂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两位都是夫人,两位他们都得罪不起,该如何选择呢?
杜隽恰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为众人排除了疑难。
“妹妹,别闹了,她可是姜大小姐,我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同为姜姓一族,哪有自相残杀的道理!”杜隽劝道,句句在理。
颜夫人乖乖听了,娇声道:“哥哥所言极是,可她太不知好歹了,处处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