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小口子,这个样子根本没法出门。”
“反正你最近也不常出门整天呆在家里,伤没好之前你就安心养着吧。还有,我在教你炼药时就告诉过你吧,不要小看煅药炉,煅药炉是很危险的,不要随便把药材放进去,以免引起爆炸……”
“是。”阿依低垂下脑袋,耳朵也耷拉下来了,像一只犯了错认罪态度良好的小兔子。
秦泊南看着她的样子,也不好再苛责,顿了顿,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刚刚心脏差点没被她吓停过去,真是个不省心的丫头!
“先生,你怎么突然过来了?”阿依好奇地问。
“你成天在家摆弄煅药炉,我是特地来提醒你不要把煅药炉弄炸了的……”
阿依哑然,两人一时沉默无语,顿了顿,阿依挠了挠额角说:
“这下子我没法去参加逸少爷的婚礼了。”
“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也不是在这府里举行婚礼,再说那天女方家必会来很多女客,你也不喜欢应付,正好趁这个机会呆在家里,若是想见,等他们成亲后回来时再见吧。”
阿依点了点头,其实她并不想去的,只是觉得不去有点对不住逸少爷,一想起逸少爷又想起那一晚岳夫人的事,阿依心思微沉。
“有眉目了吗?”秦泊南问。
“什么?”阿依回过神来,微怔,反问。
“逍遥散,墨大人让你帮他炼制逍遥散了吧。”秦泊南轻描淡写地说。
“咦?先生为什么会知道?”阿依讶然地问。
“墨大人也委托了我,那逍遥散我也给了芳怜一份。”
“嗳?我还以为墨大人只找了我,原来他谁都找了……”阿依闻言扁扁嘴,心里那一点莫名的优越感突然烟消云散,小小地有些不爽快。
秦泊南望着她这样的表情,眸光微黯,顿了顿,又恢复了温煦如阳光的笑容:
“怎么样,有眉目了?”
阿依沮丧地摇了摇头:“除了知道是经过炼制的散剂且工序复杂外,没有其他发现。”
秦泊南沉默下来,不多时,叶妈妈突然过来,站在门口低声通报道:
“二爷,三爷已经来了,正在书房外等着二爷。”
二爷?
阿依的心里咯噔一声,并冰凉起来,猛然想到了秦泊南被削爵的事情,府里已经开始改变称呼了么?
“知道了。” 秦泊南淡淡地应了声。
阿依的心沉凝下来,然而马上又掩藏起这些负面的心思,削爵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人还是要往前看的,眷恋过去深深地觉得不甘心只会让自己的心里不好受,也会让别人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
顿了顿,她问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的秦泊南:
“三老爷已经好久没有回府了,怎么今天这时候突然回来了?”
“哦,是我叫他回来的。”秦泊南含笑回答。
“嗳?”阿依愣住了。
“他们家的哥儿和姐儿也要成亲的成亲,出嫁的出嫁,老三现在好歹也续了官职,总是寄住在这府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兄弟一场,我给他们家在城南置办了一间宅子,也好给珠儿尽快娶亲。”
明着是置办宅子,可是这个时候,又这么突然,让阿依忽然有了一种这是要将三老爷扫地出门的感觉,仔细去观察秦泊南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和煦,仿佛真的是因为兄友弟恭。
秦泊南嘱咐了阿依一句不许再玩药炉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