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看了她一会儿,淡声说:“白天我还以为你去拜祭秦泊南了。”
“我还没有愚蠢到这会儿去拜祭先生。”阿依淡声回答。
“你到底去雁来山做了什么?”墨砚锲而不舍地沉声追问。
“采药。”
“再不说实话我真的会做个笼子把你关起来!”
阿依哑然了片刻,无语反问:“墨大人,你是我爹吗?为什么你什么都要管?”
墨砚啪地一拍桌子,一字一顿地道:“我是你、夫、君!”
“夫君是爹的意思吗?”阿依平声反问。
“你这丫头!”墨砚黑着脸霍地站起来,才想说话。
就在这时,雪盏从外面进来,屈了屈膝,轻声说:
“三少爷,三奶奶房里的桃雨姑娘来了,说时辰已经不早了,三少爷该回藕湘院歇息了。”
“爷休不休息关她什么事,谁让她到墨云居来的,让她滚回去,没有爷的吩咐不许到墨云居来!”墨砚没好气地吼了一句。
雪盏被吓得小脸一白,连忙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退了出去。
阿依掏了掏耳朵,墨大人的脾气真坏,公孙姑娘能喜欢上墨大人果然还是因为墨大人的脸吧!(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差别待遇
藕湘院。
尚穿着一身大红色嫁衣的公孙柔听完桃雨的回禀,一张本就苍白的小脸越发苍白,握着帕子的手握得紧紧的,惨白发青。她咬着被胭脂染得喜庆通红的嘴唇,呆滞了良久,才自贝齿间艰难地问了一句:
“三爷、在那个女人的房里做什么?”
“听三爷的声音很大,两个人好像是在吵架。”
“吵架?”公孙柔心跳微顿,怔怔地道,“你确定?”
“是,奴婢走到窗下的时候恍惚听见三爷提了故去的济世伯的名字,然后过了一会儿三爷就似很生气地声音很大,还说秦、还说那个女人‘你这个丫头’。”
公孙柔眸色阴沉下来,坐在喜床上沉吟了半晌,鲜红的嘴唇忽然勾起一抹冷笑,美丽的眸子里蓄满了浓浓的狠戾,雪白的拳头收紧,她冷冷地道:
“秦解颐,小贱人,和我斗,你还嫩了点!”站起身向大门走去。
“姑娘要去哪儿?”
“既然三爷不肯过来,那我就过去。”
“奶奶,这样不好吧,奶奶今天可是新娘子。”
“三爷都不过来,我这算哪门子的新娘子,只不过是个笑柄罢了!”公孙柔冷笑一声,直接穿着鲜红的嫁衣出去了。
墨云居。
阿依坐在软榻上,一片一片地吃炸得脆脆的白薯片,墨砚负手立在她面前,他大概已经放弃了追问她。话题不知从何时改为开始讨论明天的婚礼流程。
“我明明就住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坐着花轿出门绕帝都一圈然后再回来拜堂?傻兮兮的!”阿依单手托腮,嚼着白薯片。懒洋洋提不起半点兴致地说。
墨砚在她挺翘的鼻尖上弹了一下:“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说什么傻兮兮!”
“墨大人还真会说,今天明明才成过一次亲,明天就是第二次了,哪里来的一辈子只有一次?”阿依嘲笑。
“今天的事情是皇上下的旨,你若是不满意去找皇上理论。”
阿依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墨大人今天刚在帝都城里溜了一圈。明天再去溜一圈,都不觉得丢脸吗?”
“不觉得,我乐意再溜上一圈。再说我这么安排都是为了谁啊。不在外面走上一圈只偷偷摸摸地在家里拜堂,我可不想听你在四十年以后抱怨成亲的时候太草率!”
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