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拧眉,让少女冷静一下,“吹了冷风导致发烧了,打了一针退烧药很快下去了。”
年轻人在阳台上待了一天吹风,是铁人也受不了。
他摇了摇,“吃3天药就没事了,小事情,别太紧张。”
医生简单交代几句,提着箱子就离开。
毛利兰这才看向床上虚弱的少年,只是一天不见,他怎么就病了呢?
毛利小五郎在一旁,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这小鬼一天都没有出来吃饭,还以为在房间里辟谷,结果居然在阳台上修仙?”他怎么地也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结果在眼皮子底下病倒,他心里也不痛快。
毛利兰默不作声,倏然站起身,走了出去。
恰好遇上管家,毛利兰勉强抿了抿唇,“管家叔叔,方便让厨房煮一碗白粥过来吗?”
管家:“毛利小姐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
“谢谢。”她衷心道了一声。
事情回到10分钟前,她刚从车下来,便立刻听到一声肉体咕咚掉下的脆声。
底下人抬头,阳台的栏杆隔间露出半点衣角。
他们才惊觉有人出事了。
毛利兰也是上到楼里才发现那是工藤新一的房间,好在人没有事。
“你在这里干什么?”
毛利兰偏头看了一眼两面宿傩,“透气。”
两面宿傩看着夜空,脸上漂浮着浅淡的笑容,他没有在这个时候挖苦那个弱不禁风的青梅竹马,也没有强制女孩冷酷不许照顾男孩,他在这场无声战争中赢得筹头。
当然,他也不会在毛利兰面前承认那小子最后是被他气倒。
年轻人有才华,有智慧,有兴趣相投的朋友,又有眷恋不舍的青梅竹马,还有暗中不断的暗恋者,无疑他是天之骄子,就算遇到困难也有贵人相助。
这样的神之子是自负的,如果毛利兰是他手上一座坚不可摧的冰山,在他过去空缺的一年内,阳光炽热,冰也会融化成水从手缝中溜走。
而那人如今才堪堪发现家已经被搬空。
而他正乐此不疲的筑巢,是一个十分勤劳的人。
他胸腔满是快意,连毛利兰什么时候进入室内都没有发现。
“爸,你今晚可别再喝酒了,天气冷了。”毛利兰忍不住嘱托几句。
毛利小五郎被自己的女儿说了两句,不正经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窘迫。
随后,她就坐在工藤新一的床前,用体温计探进耳蜗里,拿出来一看,还是有点低烧。
头上挂了一袋点滴袋,水珠顺着细小的管子流下。
工藤新一额头带着点点点淤青,唇瓣烧得有些红嫣,此时带着弱不禁风的虚色。
“到底是怎么了?”毛利兰第一次见他这么脆弱,昨天还活蹦乱跳,今日却…
以前他和爸爸一起查案,倒下的人可不是他呀。
她拿起喷雾仔细朝他的伤口喷了两下,做完之后,她拿起手机在想要不要通知霓虹那边的人们。
一只手突然点在她紧皱的眉眼间,她一愣。
目光下移,两面宿傩收回自己的手,“我陪你。”
他不知道从哪里也搬来一张白色的座椅,就坐在毛利兰的旁边。
毛利兰不自在,就算两面宿傩什么都不说,她也有一种捉奸的囧然。
她嘴巴嬬动,最后忍不住小声朝他说:“要不,你先回去吧?”
“为什么?”
毛利兰一窒,她纳闷道:“总觉得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