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余行钧扫了一眼,斜着头看他,眼里有些疑问,问他:“这不是应该陈总监负责的东西吗?她呢?”
&esp;&esp;“度假去了啊。”
&esp;&esp;“度假?”
&esp;&esp;“也不算,一日游。”
&esp;&esp;余行钧漠不关心地“哦”了一声,接过来文件下了电梯。
&esp;&esp;董助理跟在后面,进了办公室又说:“我还以为她跟你一块去的呢,感情真是她一个人去了,昨天给我说我还没当真……心也够大,真把儿子留家里跟着保姆,幸好你在,不过你俩都是很放心儿子的人……对了,你怎么不声不响回来了?不是打算多休息几天吗?”
&esp;&esp;“思来想去还是钱跟我比较亲,大冷天的没什么好玩的。”余行钧漫不经心地说。
&esp;&esp;回答完这个问题还不忘纠正他前面的话:“什么叫我俩都是放心儿子的人?我操心儿子的时候还得通知你一声啊?我儿子我肯定比你上心吧?”
&esp;&esp;他打开牛皮纸袋把文件掏出来,涉及到钱的东西肯定要仔细,就算再信得过的人也不能随便签字盖空章。
&esp;&esp;见董助理在一旁站着不走,他皱眉说:“等着用?”
&esp;&esp;董助理摊摊手说:“不等着用,本来觉得你不在公司,正想拖到下周再说呢。”
&esp;&esp;“那你回去等着吧,等我有心情细看了再说。”余行钧收了文件放在一边。
&esp;&esp;董助理说:“那我先出去,你也别太着急,省的下次还得催。”
&esp;&esp;余行钧没说话,等到董助理带上门,他闲来无事抽了根烟,抽烟的时候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是真要说哪里不对,一时也想不起来。
&esp;&esp;下午去工地剪彩,剪彩之后自然要有应酬,酒桌上把酒言欢,到了晚上七点多才散场,余行钧看了看时间,没想到比他预想的早了不少。
&esp;&esp;从酒店出来见一阵北风迎面而来,余行钧直觉得一股寒气钻到怀里。
&esp;&esp;外面天色异常灰暗,竟然是满天一色的阴云,空气也变得比较浑浊。
&esp;&esp;刘总说这天可能要下雪,让大家赶紧回。余行钧跟他客套了几句就上车了。
&esp;&esp;他就近住到一处闲置的房产,实在不想回老太太的那边,况且,现在一家子除了他都去巨县旅游了,他回去了也见不到个人影,那边是个小型别墅,有小院有花园,地方比这边的公寓自然大,可是地方越大越显得冷清。
&esp;&esp;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特别害怕清冷,越闹的地方越让他心安。
&esp;&esp;洗完澡上了床才又想起来董助理的话,一时间有些担心儿子,下了床从裤兜里摸手机,摸出来手机没有找联系人直接快速按号码。
&esp;&esp;“爸爸!”那边很快接了电话,语调有些欢快,脆生生地喊他。
&esp;&esp;余行钧一扫整日的阴霾,柔声说:“儿子,你干嘛呢?吃了吗?”
&esp;&esp;“吃了,吃的肉肉,有阿姨做肉肉……”
&esp;&esp;他笑问:“什么肉?”
&esp;&esp;“牛肉,好吃是好吃……塞牙!”
&esp;&esp;“谁让你牙缝这么大呢,乖儿子……”他又笑了笑,想了想随口问他。
&esp;&esp;“你妈呢?”
&esp;&esp;“妈妈出差。”那边孩子委屈地撇撇嘴向余行钧告状。
&esp;&esp;“去哪了?”
&esp;&esp;“不知道,不记得了……”他说“不”的时候发音还不太准确,就像没有门牙漏风地感觉一样。
&esp;&esp;余行钧心里头不□□,董助说去一日游,儿子却说去出差,要真是出差公司不会不提前安排,他也不会不知道,反之,要是去旅游她更不会不带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