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老王妃此刻真的气炸了,玉儿从小就怕这项牧怕的要死,她这个祖母的话都不听,这混小子的话倒是老老实实的照办了。
“老皇婶这么着急干嘛呢,还有呢你说我猖狂,您都没看完呢。”
“你还有什么事,一次说完!”祁阳老王妃侧目,不想看这个没规矩的混不吝。
“有啊,我这在一件一件事跟老皇婶复盘呢,免得老皇婶都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被那些个豺狼虎豹给骗了那就不值当了。老皇婶既然要到我皇爷爷和皇奶奶那儿告我,还是先听完再决定,何况我都与玉儿说了,读书人心思重,我也算个读书人嘛,凉城文坛还非得送我个虚名,老皇婶还是多想想为好。若是老皇婶不想听就算了,我也不勉强,反正该做的事儿一件不会少。”
“那你就赶紧说!”
项牧指了指甘氏母女,刚才项牧与老王妃说话,这两母女不敢吵闹,只在低声哭泣,如今一看这皇长孙看向自己,继续求饶,“项将军,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高抬贵手别去洛府,您有什么要求都答应您,求求您了,呜呜呜呜~~~”
“好啊!我这人向来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心肠好,就看你们把握哦。”
众人疑惑,他到底想干什么?
看他的行事作风,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甘氏母女,女德令姚霜毫无征兆就被他一刀砍了,像是心肠好的人才怪了。
“只要不去洛府,让我们干什么都行。”甘氏母女哪里敢思考。
那嚣张之人,看向虎骑阵列,顿了顿,脸上写满了从容与自信,仿佛现在就是他主宰这首京的一切。
雪越下越大,黑色的骑兵,点缀上许多白绒,战马呼出的热气,一瞬间似被这寒风冰冻,那人粗糙的手感觉不到手心柔夷的冰冷。
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大意了,赶紧将白色绒袍褪下,护住身后那笨丫头。
那可人由着他帮自己系上扣带,晶莹的大眼睛细细打量他的一举一动是这般从容。
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眼前这个从容之人,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知该高兴还是忧虑,可他这般温柔体贴,不愿去想那些勾心斗角的糟心事。
嚣张之人正在想事,哪里会猜得到可人在想什么?
“沈夫人,听说王家的王公子要纳囡囡为妾还给了不少聘礼,刘飞!过来!叫人搬出来!”这语气不容反驳。
“喏!”
“项将军这是何意?”曲氏嘴上质疑,可并未阻止骑兵进门。
淑仪倒是笑呵呵得带路去了。
“王家什么身份?未娶妻就纳妾,我救命恩人也敢欺辱,太不把我楚王府放在眼里了吧,老皇婶您说是不是?”
老王妃不答话,甘氏找到矛盾转移点了,“对对对,这一切都是王家非要让沈姑娘当小妾,都怪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