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美眸流转,平时端庄严肃的皇后,此刻有些慌忙。
“皇后,还说你不怪我,这平时这些事牧儿都与信里我说的,我再与皇后说,我说给皇后看自己看吧,又不愿,如今牧儿给书信了,又要我帮着看,牧儿在首京之时倒是不见皇后如此关心。”
“妹妹,莫要打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后宫之主,不能偏私自然要避嫌免得陛下难做,如今牧儿不在身边了,这是家书旁人自然管不得。”
“皇后如今倒是与妹妹我这般说,若陛下发话了,皇后自然得听陛下的了。”
“妹妹快别说了,魏王,妹妹做的也不比我强多少。”
明妃脸上不悦,“皇后又拿魏王说事,魏王又不同牧儿这般少年郎,幼时妹妹虽不疼爱他,可也不像陛下与皇后这般,动则打骂说教,少儿郎那能如此管教,他又不同均儿那般听话懂事。”
皇后忧虑道:“就是不同均儿那般所以才要教好,均儿就一个儿子交给陛下与我,怎能不盼他成才。”
“爱之深,责之切,可陛下已经如此严厉了,皇后也如此严厉,那牧儿父母走的早,皇后与陛下事务繁多,只有处罚却没有宽抚他,他如何能成才?”
“唉~~是呀,牧儿回西南之时,以为再也见不到了,想起以前也该对他好些。他不成器就不成器了,至少让他过的开心自在些,我这个皇奶奶多护着他也好,可如今~~~”皇后脸上忧愁更深。
明妃笑道:“皇后又杞人忧天了,如今这牧儿不是渐渐成才了嘛,皇后难道不想再见到牧儿了?”
“成才自然好可他根基薄弱,首京是他待的地方吗?西南苦是苦了些,可~~~唉~~~~”皇后长叹一口气。
明妃明白了,皇后是来与她说心事的,毕竟就这一个孙儿。
也来探探她的口风与态度,皇后知道明妃明面是不与魏王亲近,但魏王说到底是明妃的亲生儿子。
从古至今骨血亲情在皇权霸业面前一文不值,皇后怎会不明白这等道理,项牧根基薄弱,在外面即便再多功劳傍身。
首京的魏王与太子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他又怎能立足,功劳越多反而越危险。
皇宫里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不是没有理由的。
皇后与明妃都有猜测那个西南的少年郎要回首京,只是皇后更加忧虑。
明妃还好,项牧做什么都由着他,从来不会干涉阻碍,或者说还变着法支持项牧。
皇后是何许人,从始至终她都不会相信明妃是真的站在项牧这边。
即便明妃与魏王、与明氏关系不好,可这是不是一个很大的局呢?
谁能想得到,或许只有明妃自己知道。
明妃在宫中不理事但谁都不敢惹她,过得自在潇洒无欲无求,即便是皇帝也让她三分,这些年是皇后以及这些皇室宗亲一直不明白。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从来不支持魏王、明氏做任何事,从不护短,无论私下还是明面上都是如此。
而且明妃年轻些,岁月似乎从来不找她,除了眼角有些皱纹,看起来如同三十多岁的美妇一般,所以陛下偏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