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涛是个危险分子,他总是厚脸皮地以魅罗的“哥哥兼保护者”的身分自居,然 后藉机偷亲魅罗,当真是不想活了!
南宫涛不服地叫:“抗议!这是不平等待遇!”
太过分了!为什么把他列为拒绝往来户?啊!他就知道樽月处处防著他,谁叫他长 得比他帅?
呜……他就知道长得太帅也是一种错!
看南宫涛一脸委屈的模样,北堂千雪就想笑,不过她可一点也不会同情他。
樽月的眉威胁地挑起,道:“不准你去,你抗议也没有用!千雪,你给我盯著这家 伙,半步也不准踏进我家。崩云在外面等我,我走了。”
北堂千雪得意地看著南宫涛哀怨的表情,道:“不想我打小报告就求我啊!”
“求求你。”南宫涛开始没人格的哀求起来。
“叫姑奶奶!”
“姑奶奶,求求你……”
可恶的女人!他就知道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惹,唯独见到北堂千雪要闪得远远的, 就算这个女人长得还可以看也不行。
他就搞不懂天择竞司怎么会喜欢像她这么可怕的女人,还是魅罗最好了!
“继縯求。”北堂千雪下巴抬得高高的。他叫姑奶奶的声音还真动听呀!
现在是形势比人强,南宫涛只好咽下喉头不满的诅咒,继绩装可怜的哀求……
东方崩云与樽月两人甫出现在酒吧中,立即引起一阵骚动。
两个出色至极的男人,一个俊美邪魅,一个英挺卓绝,但他们的身上同样流露出对 人群的冷漠与疏离,非凡的气势震撼了所有人,酒吧从人声鼎沸顿时转为窃窃私语,交 头接耳地揣测两人的来历,但就是没人敢上前探询。
东方崩云与樽月两人在最不起眼的吧台角落落坐,各点了一杯杜松子与骑瓦士。
片刻后,酒保送来了两人的酒,东方崩云率先执起酒杯,以杯缘与樽月的杯子轻击 。
樽月微微一笑,执起杯来啜了一囗芬芳的佳酿。
“今年是第几年了?”樽月感叹地问。
“第七年。从我二十岁那年认识你,至今已经七个年头。”
东方崩云永远也不会忘记在他二十岁那年所经历的遭遇……痛苦的、悲伤的、绝望 的、被背叛的……然而在那些晦暗的过去中,却有一道光亮──他遇见了樽月。
就是那一年,他由痛苦中获得重生。
是的,重生。
他是个不知道自己生日的人,所以,他把与樽月初见的那一天,当作是自己的生日 ,对他而言,这一天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
“已经七年了?”樽月执杯低语。
明明是漫长的七个年头,为什么他与崩云初遇时的每一个细节,在他的脑海中却依 然鲜明得仿佛昨日?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二十岁那年曾经遭遇过的每一件事,无论是晦暗的,或是值得 高兴的。”
东方崩云始终记得那一天──他从报纸、新闻等媒体中知道自己被按上了“吸毒导 致病患死亡”的不白之冤,于是,他没了医师执照,没了美国的居留权,甚至成了通缉 犯,还背负了一个死刑!
就是在这么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他依循学长所愿,与樽月相见……他极为英挺的脸 上,嵌著一双深沉得仿佛一泓黑色潭水般的眼眸,在他的身上,当时他看见了狂野与冷 静并存的奇特气质。
“你想报复吗?”这是樽月见到他的第一句话。
“我想。”东方崩云如此回答著。
“那么,你必须使自己变得比现在更坚强。”
“你能改变我吗?”
“我可以,但是那将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路;而荆棘之路的尽头,不是光明也不是黑 暗,而是介于黑与白中间的不明色调。这条路对你而言也许是救赎,也许是沉沦,但是 不论是它们之间的哪一种,都要拿生命去面对,这样,你也不后悔吗?”
东方崩云扬起一抹没有感情的笑。
“我不后悔,因为,我并不想被救赎。”
“那么,加入‘四方罗刹’,你将以‘冷面罗刹’的身分重新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