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攻占。
把所有属于他的呼吸都攫取掠夺,很凶很凶。
不顾边上的游人,也不顾栏杆之隔的山崖。
他扣着莫慎远的腰,喘息退去的片刻,祈求一样轻声说:“别再说他,我很难受。”
随后,唇舌再次毫不怜惜地压上。
草慎远喘不过气,脸上臊的一片红。
手无力地搭在姜祁山后背,无论如何推拉,都无法让他松开。
余光之中,沉浸于烟花的人也注意到这里。禁忌的感官刺激让他呼吸更重,狼狈地挣扎。
待松开时,唇麻了一片。”姜祁山!”
对方也不好受,胸腔起起伏伏,死死盯着莫慎远。”对不起。”
“我会好好去学心理学,我会去弄懂自己的心情。”“但哥别再说他。”“我会不对劲的。”
他放轻声音,预告一样说:“我真的,会不对劲的。
草慎远脸上余热未消,在围观之中抬不起头。他恨恨把衣服扯下,塞入姜祁山怀里,大步往山下走。
不仅没猜错,他之前猜的还保守了。
不是好奇依赖,姜祁山那副吃醋痛苦的样子,早已超出了青涩倾慕的范围。
心几乎要跳出来。
和傅竹疏在一起这么多年,在外面连牵手拥抱都没有过。
现在陡然和认作弟弟的人,在烟花下深吻。羞耻心和错愕的双重折磨。
“我喝了没法去开车,送我回家。”莫慎远带上头盔,面色很冷。
对方沉默不语,顺从地拉响引擎,带着莫慎远离开山脚。
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护目镜后的双目平静到过分,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一个人的家里。
平躺着,莫慎远呆楞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凌晨三点,才缓缓陷入睡眠。
天空刚泛起鱼肚白,他又悠悠转醒。
睡的不安稳。
泄气地坐起,莫慎远抚上唇角。恢复的很快,齿痕已
经消去。
这恶狠狠的样子,和小时候如出一辙。
“我真笨。”
他沉吟捏住眉心,无力地按压。
明知道人是很难被改变的,他怎么会迷了眼,觉得姜祁山会性子转好。
换子被送去偏远角落,被婶婶虐待,与周围格格不入。
即使被接回姜家,也面临着兄弟竞争,生母排挤,
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怎么会是几句话就能改变性子的。
罢了。
脱离出思绪,莫慎远忽然颤抖一下,看向房间门。厨房里似是有些响声
他提心吊胆地走出去,才发现是母亲提着菜,正轻手轻脚地在厨房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