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慎远一转头,看到熟悉的车牌号,仔细看过去,莫洋河坐在驾驶座,拧着眉毛,神色复杂地看向他们俩。
急忙往边上一步,莫慎远慌得赶紧整理衣服,随后闷头往车子那走。
万幸姜祁山没跟上。
车里很凉快。
莫慎远眼观鼻鼻观心。出生到现在,他早已习惯在莫洋河面前小声说话,生怕惹了怒火。
等了半天车子也发动,莫慎远冷汗都快下来。
“听说出了事故,失忆了?”
“……嗯。稍微忘了点事情。”
“别太拼,身体重要。”
车子平缓开起来,莫慎远刚松一口气,随后眼睁睁见着姜祁山从他家楼上下来,手里拎着个崭新的牛奶箱--不知道谁刚装上去的。
对方难掩不耐,直接把箱子丢进垃圾筒。“哐当--”怒气满满。
莫洋河旋即说:“还记得他吗?”
“不记得,父亲。”
“傅竹疏呢。”
“没记错的话,是民复的总裁。”
“很好。”莫洋河满意颔首。”都别记得。”
一个是看着就暴躁易怒的前任,一个是琢磨不透的屁大小子。
都别记得。
吃饭的地方离得不近,到了地方莫慎远才发现,已经一大桌子人在等候。
李棉歆百无聊赖,眼睛一亮跳到莫慎远面前,“慎远哥!欢迎回家!”
她绕着人转,惊觉对方愈发有魅力。
莫邬好笑地让人回来。
“来坐。”
莫慎远坐在李棉歆边上,一一打过招呼。
也许是从莫慎远强忍恐惧、坦白自己同性恋情开始也许是莫洋河挥动鞭子,一夜无眠开始。
已经很久很久,饭桌上再也没有催婚催娶的压抑气氛,也再也不需要莫洋河说动筷子,别人才敢吃饭。
看着熟悉的亲切面孔,莫慎远眼眶稍红。
走出那一步他才发现,压根没有家庭、感情的牢笼只要坚定做自己,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吃到一半,莫邬丈夫冷不丁开口,“上次没说完。民复总裁为什么找你吃饭来着?”
房间顿时鸦雀无声。
还能为什么,坦白之前的行径,再投出橄榄枝呗。莫邬眼睛都快翻抽筋,真觉得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知道最先说话的是草慎远。
他从容地放下筷子,温和笑道:“民复与姜企虽说各占市场是竞争关系,但赏识人才,私下联系交流,也是能够理解。”
没一点对前任的留恋和尴尬,也足够大气坦然。莫邬赞赏地颔首。
僵局立马被打破,笑声重新响起。
李棉歆坐不住,忽然举手要发言。“我想先走。”
“去哪里?”
“回学校。”李棉歆站起挺起胸,骄傲说:“给差教授项目打下手。”
“啥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