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度越深越高时,姜祁山冷不丁起身,猛地将椅子踹倒,将忘情的两人吓得浑身发抖。
他阔步离开房间,就像没有来过。
李羌羌掀起眼皮,将交换的东西放在地板堆叠的衣服上,摘下耳机跟上姜祁山。
装修怪异的走廊,她把手插入口袋,“看这玩意儿图什么?”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
“我需要和谁开玩笑吗。”
“你最近脾气很大。”
“不用否认,也不用瞪我。你心情不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有多不好。”
“有多不好?”
李羌羌冷笑,“挺难得。”
“我以为随着年龄增长,你对自己的探索欲越低。”“我也以为你对做爱没兴趣。”
“也许。”
“我现在想吐。”
“是你自己要看的。”
对方不再说话,腿长步子大,李羌羌跟的费劲。
邱泽林望眼欲穿,看到人急忙跑来,做贼一样凑上去说:“可算出来,我都怕被抓走。”
“被如狼似虎的人抓走!”
“在里面干什么呢?”他撞撞李羌羌肩膀,“告诉我我好奇。”
望着姜祁山背影,李羌羌面不改色地撒谎,“做学术。
“研究点东西。”
努努嘴,邱泽林忽然一拍头,“我突然想起来,差教授前面买相机来着。”
“干嘛用的?没见他拿到实验室。”
“我猜。”
“也是研究点东西。”
有时候,她很怕姜祁山,怕他的难以琢磨,阴晴不定,同时,她也敬佩姜祁山。
佩服他的忍耐力、克制力
不论是憎恶,好奇还是感兴趣的东西,他从不会使出强硬手段强行毁灭、占有。
只爱扮演催化剂的角色。对人,丢出饵料,隔岸观火。
对濒死的动物,丢下含有剧毒的食物,等待它自己-口一口吃下。
“随他去。”
“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呃。”
“没人比姜教授更有目标了吧。”
李羌羌笑而不语。
狭小的屋子内。
沐浴露的清香蒙绕在空气中,
湿了的毛巾搭在肩膀,男子随意拢了下潮湿发丝,缓步走至墙边,骨感的手蜷了下,极其缓慢地擦过照片。
一张、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