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抖烟灰,傅竹疏挂了些浅笑,“你把我从河里救出来的感觉,如果我还记得就好了。”
“想吻吻你脚踝的痣。”
“松开。”
出乎意料,手腕的力道卸去。
一下没缓过神,莫慎远转过头,察觉傅竹疏一步步往
后退。
风擦过河面吹拂而来,把他指尖的烟灰吹的很远
傅竹疏干脆叼着烟,后退、后退,离开停车场的水泥地,踩在沿河的草坪上。
“记不得,就让我再感受一次,好吗?”
他想跳河。
这个想法让莫慎远浑身发冷。
他颤着嘴唇,胸腔大幅度地起伏。
曾经以爱为名用强硬的手段,将他软禁在家中
现在隐疾在身一副疲惫的样子,为了阻碍他出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真是任性的没边了。
他要走,这是决定好的事情,决定了就不回头。
决绝转身,刻意略去傅竹疏的行径,莫慎远攥紧包忽然用力地往前跑。
最好是快到听不见傅竹疏的声音。可他听见了。
听到了水声,以及游人惊恐的呼唤。
与他无关。
“救命恩人”不是限定词,会有第二个救命恩人去救傅竹疏。
跑至马路边,货车轿车呼啸而过。
莫慎远一身热汗,撑着膝盖喘气,晃晃脑袋想去打出租车。
“呲--”
熟悉的摩擦声在地上打了个转。晒得发烫的头盔丢入怀里。
他听到姜祁山淡淡说:“上车。”
车速很快,重型车时而低伏下去,一甩屁股超过前侧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