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可清优雅大方,保持礼貌的距离,轻拍傅竹疏的后背,“如果忙的话,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不。”
强行克制住暴怒情绪,傅竹疏唇抿着,上下吐息几次,故作满不在乎地说:“没事的,我送你回去。”
不接电话就不接,那么大一个人还能跑吗。
坐上副驾驶,闵可清惊呼一句,轻笑地扭头问:“你谈恋爱了吗?”
座椅被调到适合浅睡的位置,如果只是偶尔做副驾驶,可不值得这样
见傅竹疏握住方向盘出神,她挥挥手,这次几乎是陈述:“谈恋爱了吧,竹疏,恭喜你呀。”
“还记得高中时候,你成天对女生板着个脸--
傅竹疏骤然回神,迅速否定说:“没有!”
“没有吗?”
“没有。”傅竹疏打开导航,心里憋着口气,“这几年在国外怎么样?”
“说起来怕你笑我。”“我和他分手了。”
敲击方向盘的手顿住,随后蜷起贴着粗糙纹路,漫不经心地摩擦,“分了挺好,他配不上你。”
“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兵分两路,换条路走而已。”这几年国内发展势头好,爸妈也大了,我干脆就回国定居。
“不走了?”
“不走了。”
傅竹疏一向只注重结果,不多追问分手历程,闵可清可不是这么淡然。
“你呢?别说一直单身到现在。”
莫慎远温柔缱绻的呼喊回响在耳边,又被那声打颤依恋地“哥”所覆盖。傅竹疏再次冷脸,不带感情地回答
“还有很多没完成的事,被感情束缚住还太早。”
扣上安全带,闵可清撩开长发,闲适却不散漫,“用词我觉得不对。
“怎么说?”
“束缚一个人的从来不是感情,是自己。”
“是吗。”
“及时止损谁都明白,那也得迈的开步子。”
“说的对。”
“你……”她半玩笑地说:“别看的太远,错过太多。”
“我没什么需要抓住的。”
“还是这么器张。话可别说太死了。”
油门猛地被踩下,轿车呼啸冲出。
霓虹之中,闵可清偏头看向男人的腿,犹豫问:“眼这几年有好转吗?”
“偶尔发痛,“傅竹疏的僵硬顿时松弛下来,“多亏你,我没事。”
不是她接到他的求救短信到达,也许,他会死在冰冷的河水中。
“怎么多亏我了?”
“我永远记得。”“谢谢你,可清。”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