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莫慎远惊喜万分的是,莫洋河虽然语气不善,但并没有强硬拒绝他的选择。
只要松了口,就有转圆余地。
兴奋之下,他急不可耐地从收纳箱拿出一本空白病历本,一个个罗列想要联系的朋友。
离开前,想和大家都好好唠唠。
列了一页整整齐齐的电话号码,这样子有些眼熟。
松开笔,莫慎远恍然大悟地站起,从角落取出一个袋子,里面还有一个本子。
是属于姜祁山的本子。
当时还惊奇对方把联系别人当作日常任务。想了想,他拨通了姜祁山电话:
接的很快。
“下楼。”
莫慎远不敢置信地冲到窗边:
夜色之中,强光灯闪了两下,将道路照的清晰明亮。模糊中可以辨认,有一人随意的靠坐在摩托车上,原重的头盔卡在车头,他的脚一下一下在水泥地打着节拍。发出清脆轻微的响声。
不作犹豫,莫慎远提起袋子走下楼,顺道看了门口的
牛奶箱,那里只剩下四个螺丝孔洞:
“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姜祁山没接袋子,长腿横跨,干净利落地跨坐在重型车上。他俯下身,头盔在半空抛出弧线:
“上车。”
言简意赅,没有撒娇耍赖,也没有恶劣嘲弄,
飞虫撞击在路灯上啪嗒啪嗒
莫慎远喉结滚了下,莫名慌张。
他抱着头盔,最终顺从心意,费劲地坐在后座,
“嗡--”
引擎燃动,巨兽一般的车子猛地冲出:
摩擦声响到几乎刺耳,车子横甩屁股停下,姜祁山甩甩头,率先走在前侧,“跟我来。”
捏捏手心,莫慎远缓步跟上,
姜祁山的家很空
或者说,没什么物欲存在的痕迹
有信号收发器,有反光设备,有一箱不知名器械,没有多余的家具。
厚重的鞋底敲击在木地板上,姜祁山稳稳走向走廊最里侧。
“吱--”房门被推开
姜祁山靠在门框,对着莫慎远扬扬下巴,示意他进去
看
走近一步,莫慎远心就沉一分:
星光月色很难进入这个狭小的房间。他停住脚。
在黑暗里,姜祁山的心跳与他近在咫尺。
他能看见贴满墙壁的照片。
“主动坦白。这些都是我拍的。”“那哥有事瞒着我吗?”“很想你也主动和我说。”
莫慎远吞咽几下,啮咬住唇瓣内侧的肌肤。心跳的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