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的绝交信发的是平信,而九阿哥在广东的门人用特快专递向九阿哥汇报了事态的最新进展,因此老十的绝交信到达后没几天,九阿哥就知道老十将嫣红、海棠送回了京城,自己与蒙古福晋大吵一架后搬去了前山寨。
老十和其木格吵架倒没什么,九阿哥私下还认为老十最好常驻前山寨再也不回香山府邸,给那蒙古福晋点颜色瞧瞧。
让九阿哥费心思量的却是老十将两小妾送转回京一事。
别的不说,老十是个念旧的。人,不管蒙古福晋多嚣张,老十也将府里的小妾保全了下来,加之两小妾的娘家与京城权贵之间又有着盘根错节的复杂人脉关系,除非两人将老十惹急了,否则老十断然不会使出这一招来。
九阿哥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八成。与八阿哥之流脱不了干系,因此一大早就将八阿哥堵在了衙门。
见九阿哥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八阿哥简单将事情交代了一番,“王氏被送回来怕与此事有关,至于郭络罗氏,我就不清楚了。”
九阿哥气得头顶冒烟,“八哥,你怎么出这昏招?难怪。十弟着恼,你让他后院的人瞎掺和什么?十弟府里的小阿哥、小格格还小,十弟难保不忌讳。”
八阿哥道:“莫非我还会害他子嗣不成?”
九阿哥没好气道:“四哥的嫡子弘晖薨了,府里发作。了多少人?四哥还算治家严谨的,都没能挡住府里那些污秽之事,郭络罗氏原本就有我额娘撑腰,如今王氏又与你府上牵上线,十弟怎能不心惊?”
见八阿哥不啃声,九阿哥道:“八哥,听我一句,十弟。将那蒙古福晋宝贝得紧,咱别在这上头惹他。我还得赶紧给十弟去信,免得他以为我也掺和了进去,到那时节,就算我好话说一大箩筐,他保不齐都不会消气。”
九阿哥临走时。又叮嘱八阿哥,也给老十发封道歉信,否则老十的脾气一上来,够八阿哥喝一壶的。
九阿哥交涉完后,又开始担心自己的额娘会不会寻老十的不痛快,一时半会想不出辄,只好先放一放,等老十的家眷到京了再说。
九阿哥又继续过着自己忙碌而有情趣的生活,没几天,八阿哥深夜找到九阿哥,从衣袖里拿出一卷小纸条,递了过去。
九阿哥一看,勃然大怒,“哪个王八羔子造谣生事?就那蒙古福晋的模样,找得到奸夫吗?”
八阿哥恼怒道:“你小声些。”
九阿哥气不过,“刁民,一群刁民。”半响,又冲八阿哥发火道:“这下好了,十弟两口子确实吵架了,和你意了吧?”
九阿哥气得在书房直打转,从天骂到地,从阿灵阿骂到八阿哥,从老十骂到其木格,九阿哥愤愤道:“十弟也真是的,怎么不知道找个大宅子?那蒙古福晋也是个半吊子,宅子这些事是十弟该操心的吗?我也是个混账,知道他两口子都不靠谱,就该派人多帮衬点。有了大宅子,能有这些破事吗?”
八阿哥见九阿哥骂得语无伦次,开始出现逻辑错误,便道:“你先歇歇火,我今儿得到了这消息,没准皇阿玛已经知道了,眼下就看广东的大员是否会上折子弹劾十弟治家不严。”
九阿哥阴着脸,说道:“八哥,这事咱们脱不了干系,你的人得打起精神来应对,若十弟名声受损,等十弟回京,咱们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他?需要多少银子你直接派人去钱庄提就是,不用知会我。”
八阿哥点点头,自去安排不提。
又过了两日,八阿哥一下朝就跑到钱庄,见八阿哥心急火燎的样子,九阿哥惊道:“有人开始弹劾十弟了?”
八阿哥叹了口气,说道:“嗯,不过不是治家不严。”
九阿哥哼了一声,“看来那帮人也不是傻子。”说完觉得事情不对,忙问道:“十弟又出事了?”
八阿哥点点头,冷冷的说道:“广州将军发来八百里急报,十弟借口操练,私自带队出海保护南洋流民,请皇阿玛严惩。”
九阿哥猛的一震,别的都好说,私拉军队这个罪名可不轻,结结巴巴问道:“前山寨还有副将呢,十弟硬将人马拉出去的?”
若真是如此,老十没准会在高墙里渡过余生,军权可是历来君王最不容他人染指的。
八阿哥摇摇头,“前山寨副将说十弟拿皇阿玛出来压他,他的请罪折子今儿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