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谦送了东城后,叫人把西洋钟摆到堂下桌子上去,自己在琉璃身边坐了,问她今日玩的好不好等话。
养谦道:&ldo;我今儿也出去了一趟,你猜我去了哪里?&rdo;
琉璃自然不知道,纵然知道也不会回答。
养谦道:&ldo;我去了灵椿坊的陈家老宅。见了那位陈伯。&rdo;
琉璃万没想到,双眸微微睁大看着养谦,温养谦摸了摸她的的头,笑道:&ldo;你果然记得那个地方对么?哥哥因为知道你喜欢那个地方,所以很想或租或买下来呢,妹妹高不高兴?&rdo;
琉璃的眼中微微有光,像是因这一句话而生出了无限希冀。
养谦看着她的神色,道:&ldo;纯儿放心,哥哥会再想法子的。横竖陈家现如今已经没了别人……不过……&rdo;
养谦顿了顿,想起之前在陈家侧门口看见的那道小小身影,喃喃道:&ldo;今儿我还看见似乎有个小孩子从他们家侧门出入,不过……陈伯说只有他一个人在宅子里,总不会是他的亲戚?唔,大概是邻家的小孩子而已。&rdo;
琉璃不记得有哪家的小孩子可以在陈宅的侧角门自由出入,她的记忆里,除了大门,角门跟后门通常都是锁着的,当然,她也有自己的秘密法子自由出入。
可毕竟她已经不在陈家这么多年了,虽然她也不记得陈伯有什么小孩子的亲戚,但也许真如养谦所说,只是街坊邻舍家的顽皮小子罢了。
养谦因从丫头那里听说琉璃先前去见过了冯夫人,这是才回来不多时,生怕她累了,便让她休息,自己却去上房见冯夫人。
来至崇喜堂,养谦还未进门,就听冯夫人叫道:&ldo;这青天白日的,他这是在干什么?&rdo;声音竟含着愠怒。
养谦愣了愣,不敢擅入,就听温姨妈款语温声地说道:&ldo;未必有事,先不要动怒。&rdo;
正丫头们从里出来,养谦便故意咳嗽了声,冯夫人的大丫头雅儿见了他,微笑道:&ldo;谦少爷来了。&rdo;
里头蓦地哑然无声。
养谦迈步入内,抬头见冯夫人面上仍旧有淡淡地愠怒,见他上前行礼,勉强露出一抹笑。
养谦温声带笑地说:&ldo;我才回来,听说母亲在姨母这边,正好过来请安。&rdo;
冯夫人脸色逐渐缓和:&ldo;我听人说,教你们的先生很夸赞你的才学,虽然读书要紧,可也要留意身体才好。&rdo;
如此嘉勉了几句,温姨妈才起身道:&ldo;我来了半天,就跟谦儿一块回去吧。&rdo;
冯夫人点头,温姨妈本还想劝她两句,碍于温养谦在,便同儿子一块儿出了门。
两人前脚刚走,冯夫人后脚便叫丫头,冷冷地说:&ldo;去看看那位首辅大人得不得闲,请他来一趟,我有话要问他。&rdo;
丫鬟领命,忙叫人去请,半晌那去请的人回来了,竟道:&ldo;四爷像是有急事,匆匆地出府去了。&rdo;
冯夫人一怒之下,猛地把手中的茶盅扔在地上:&ldo;我叫他他竟敢如此,好的很,他眼里还有谁!&rdo;
胸口起伏不定,冯夫人气怒不休,又拍着桌子怒喝道:&ldo;去看看那贱婢还活着没有,若还有一口气就让她滚过来!&rdo;
且说温姨妈跟养谦回房,路上,养谦便问冯夫人因何动怒。
温姨妈本不想说,奈何养谦追问的紧,何况纵然不说,他也有法子从别人口中探听得知。
温姨妈只得说道:&ldo;先前东城陪着纯儿出去耍,不知为什么,又给四爷把纯儿带走了,听说是在书房里相处了两刻钟……有丫头看见多嘴说了,你姨母叫东城去问,果然也是这么说的,你姨母就动了怒了。其实没什么的。&rdo;
养谦听了这话,脸都泛白:&ldo;他、他……为什么把妹妹带到书房?干什么了?&rdo;
温姨妈道:&ldo;你怎么也着急起来了,东城说了并没什么的,何必这样巴巴地问,倒像是怀疑四爷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