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团抽吸着鼻子,这个男人他到底想做什么?
到目前为止他们一句话也没说,鸠团甚至不确定这个男人有没有看清她的脸。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耳边呜呜的引擎声提醒自己正在被带离,终点是未知的,她的指尖发麻冰冷,眼角涌出的滚烫泪珠被眼罩迅速吸干。
她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害怕到感知不到自己的膝盖与脚掌。
手腕上缠着的绳子又细又紧,她来回摩擦,只是又加重自己手腕处被摩伤的痕迹。
"咛"
鸠团腰间小背包发出的声响,打碎了沉寂又压抑的车内空气,同时让几乎要放弃挣扎的鸠团稍稍振作起来。
她眨着眼睛挤掉泪珠,集中精力听着其他的声音。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她手机的来电声音。
不知道是肯定她接不了电话,还是男人太过大胆。鸠团肯定是后者。至少在这种环境下,要被吓一跳吧,可男人好像并没有。
鸠团第一次希望挚友能打爆她的电话,铃声的嘈杂,能带给她一些安全感。
不如她愿,铃声连着响起了两遍,之后便没了动静。
死寂的空气重新汇聚起来,全都压在她胸口上,喉咙里。
行走的时间漫长,起先能听见左右其他车的声音,时不时会停车等红绿灯,之后逐渐愈发安静,车几乎没有停下来过。
鸠团蜷紧身体,泪珠不受控制又涌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车子连续转好几个弯,终于停了下来。
鸠团听见前座开门的声响,泪水被吓得止住,接着车后门被拉开,男人探入半个身子,拽住她的脚把她拖出车外。
并不似预想中的摔落在地上。鸠团感觉自己后腰和腿弯处被手臂钳住,她试图从这个横抱的姿势中挣扎出去,但男人的力气比她要大得多,即便是她像一条鱼般拧巴,也没能扭出去。
屁股落地时依旧是轻柔的,不过地上的粗糙被她第一时间感知到了。
她今天为了见挚友,特地穿了一条暗红色的连衣短裙,不论是一开始的挣扎,或者是刚才的横抱,她这个长度的裙子,都包不住大腿根以上的部位。
鸠团默默将并拢的大腿夹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