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问道:怎么死的?
夏岑风犹豫了一下,斟酌道:他又被送去了琼花楼,你也知道那种地方,听说是被喂了药,被。。。。。。
他说不下去了。暗叹李春朝真是心狠,该是嫉妒疯了,才那样锉磨柳为霜。
被怎么了?没事,你说,我受得住。
夏岑风见她还算平静,才又说了下去:被十几个女人一起。。。。。。柳相公不堪受辱,跳河自尽了。
白秋夕没说话,垂下了眼,长睫微眨。心想,确实,霜儿不会凫水,掉进去水里,李春朝不会救他的。
夏岑风赶紧又道:我已经给柳相公下葬了,你要去看看吗?
白秋夕终于抬起眼看他,笑了笑道:就不去了,也没什么脸见他。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着,两个人都没说话,出城的时候,白秋夕叫停了车,说想下去走走。
夏岑风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他刚下车,就听到白秋夕道:虽然没脸再见他,不过我这个人怕清净,麻烦你帮我和他葬在一起。
夏岑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纵身一跃,跳进了深深的护城河里。
护城河不比普通河川,要的就是易进难出,白秋夕也是一心求死。
夏岑风掀了幕篱,准备跳下去救人的时候,旁边冲出来一个人,把他往后面一推,自己跃了进去。
夏岑风看清了,是李春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隔那么远,比他跳得还快。
白秋夕在李春朝怀里挣扎起来。
李春朝一个手刀下去砍晕了她,吉祥如意不知从哪里找来了绳子,抛进了水里,把人拉了上来。
夏岑风看着湿漉漉相拥的两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慨,茶楼里说书的话本都没这么让人难受。
一个,生无可恋,一心求死。
另一个,想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找不出他们该怎么往前。想想都觉得艰难。
李春朝抱着人回去的时候,脑子里漫无边际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白秋夕的名字,又执拗地将自己的名字,坠在她名字后面,一遍又一遍。
白秋夕,你看我们的名字秋夕,春朝。
秋夕,秋日黄昏。
春朝,春日清晨。
两个季节,两个时辰,背道而驰。
一个往更深的寒冷冬夜奔赴,一个迎接炽热的盛夏正午到来。
像是一个一语成谶的悲伤诅咒,最原先的时候,也是带着美好的祝福的。
不知怎的,就变成了最恶毒的玩笑,冥冥之中注定的恶意。
真是个残忍的造物主,不曾眷顾他们这一对有情人
【发疯小剧场】
李春朝:真是一个残忍的造物主
白秋夕:是啊,真是个残忍的造物主
木子:你们说谁残忍恶毒!?
白秋思、白秋意:说你咋滴?反思一下自己
木子:好的,我反思一下我自己(臣服于武力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