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抬头问道:“那么真气全消耗完了后会怎么样?”
吕布轻轻拧着她的巴掌笑道:“那他就成了咱砧板上的肉了,咱想切肉丝就切肉丝,咱想切肉片就切肉片,随咱高兴了……”
吕布放肆的笑声再次笼罩在上空。
小马已不再可怜兮兮地望着张飞了,他似乎也不再害怕了,他也许知道了害怕没有任何用处的道理,他太阳**边的几根青筋随着吕布的恣意狂笑剧烈跳动着,他似乎在下决心,下走向某个决定性时刻的决心!
就在这时,鹅蛋脸翩翩落地,看上去身轻如燕。
吕布用眼神示意她,你可以开始了!
众人似乎也在等这个时刻的降临。
岂料,鹅蛋脸突然腮边飞红,兰花指一翘道:“吕老师,在走向决定性时刻之前,我能不能先为你献上一首金曲?”
吕布愣怔了片刻,随即明白过来,竖起右手大拇指赞道:“好主意!好主意!”
吕布的理解是这样的,这是鹅蛋脸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猫戏老鼠游戏的实质是心理折磨,老鼠在最终被猫吃了之前还需饱尝心理折磨的痛苦!这是一种残忍的刑罚!
所以吕布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当然这是吕布的理解,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众人间就有人在想,这妖婆在玩什么把戏?她到天上去了一回不会是改主意了吧?或者她是不是爱上吕布,否则一个女的向一个男的献歌干吗?
而身为武学硕士的光头则是从专业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的,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妖婆不准备**裸地用拳脚来教训小马,可能她认为那种手段太低级了,她想借着唱歌之际用蕴含真气的无形声波来教训一下小马,替她的吕老师报一箭之仇。
声波整人的好处在于无形无踪,轻则使人昏迷片刻,重则送人上西天,不落任何话柄、证据。
所以这是一种阴狠的玩法。
不过,光头一拍自己的脑门,不对啊,她若采用声波整人法,那么她必然要考虑到张飞老师出手相援的可能,虽然张飞老师此刻看上去情况不太妙,但一切皆有可能,醒来的狮子只会更猛!难道她自度内力修为强过张飞老师了,或者她算定张飞老师已经是条咸鱼了再也翻不了身了?
她惟有不采用无形无踪的声波整人法,张飞老师才失去了出手相援的可能。
鹅蛋脸望望吕布,望望众人,再望望光头、小马、张飞,她笑眯眯的眼神里含意复杂,她知道她的突兀之举会招来旁人的揣测,但别人不可能猜到她真正想干什么。
她有这个自信,所以别人现在看过来她的眼神怪怪的,有一种自信的眼神就是让人看了觉得怪怪的。
她开唱了: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
她唱道: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
吕布鼓掌伴奏,他示意阿莲也跟他一道伴奏,但阿莲却奇怪地拒绝照办。
女人往往有一种奇怪的直觉……
没有人关注离此不远的那个被张飞的汗珠“凿”开的洞,假若有人站在那个洞边的话,会轻易地发现那个洞其实“凿”得很深很深,直达地心……
幽暗深邃的地心有什么?
鹅蛋脸边唱边像电视里的明星那般扭动着腰肢。尽管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构不成那方面的威胁,但阿莲还是很不爽,换了其他女人多半也会这样,她噘着嘴别过脸去,朝别处眺望,其实眺望到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让不远处的光头看了心中有几分窃喜,他再看看吕布,吕布正以他最有魅力最潇洒的那种方式专注地盯着鹅蛋脸,似乎现在世界上只有鹅蛋脸这么一个女人,所以他的微笑只属于她……
说来也怪,吕布此刻隐隐地感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似曾相识……
众人面无表情地听着,看着,继续保持缄默,或许他们预感到了什么……
光头唯恐天下不乱地在想,你吕布再出格点吧,比如来个熊抱,来个热吻什么的,不是很好吗?!不是说思想要日日更新吗?一天比一天开放吗?换了对相同年纪的洋人,哪里会光打雷不下雨的?
这时,只听到小马一声咆哮,随着咆哮声,小马像匹脱缰的野马似地奔到吕布与鹅蛋脸那边,光头懊悔自己走神了,之前他发现小马神色不对劲,太阳**旁的青筋乱跳,以他对小马的了解这是出事前的征兆,所以他一直不动声色站在后面监控着他,随时准备制止阻拦……但他稍微一走神,小马已经像匹野马似地奔到了吕布身旁。
光头赶忙过去拉他。
小马边挣脱着他的拉扯,边继续朝吕布、鹅蛋脸咆哮道:“可杀不可辱,来吧,你俩一道儿上吧,老子20年后又是条好汉!”
谁都看得出,假若吕布与鹅蛋脸不这么当众逢场作戏、**的话,小马也会冲动,也会走向他的决定性时刻,但不会像现在这么极端地与死亡挂钩,小马真正不能容忍的是人家对于他的那种极端藐视的态度!
光头连声道:“小马,你别冲动,听我说……”
光头的功力是在小马之上的,拉住他本来不是什么问题,但现在光头干得很吃力,小马啥时有了一种拉不住的野马的蛮劲儿?
“可杀不可辱,来吧,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