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火气挺冲。
病床上,男人依旧是坐观全局的气派,梳着背头在阅读晨报,听见声响,眼神幽暗地看过来。
他的左眼被枪弹大的碎片割伤,留下一道贯穿眼眶的斜疤,过了几日已没有当初那般明显,但翳瞳里流露出斯文败类的疯狂。
医生还说你是破相,我看割得挺有水准。陆沅的评价玩世不恭。
多谢阿沅的夸奖,你的心脏还在,看得这枪开得也很有水准。
呸。
呵。
两人都身受重伤,没说几句话就力竭扯平,像是两头蛰伏的兽,彼此短暂蓄锐。
她联系你了吗?
她联系你了吗?
再次开口,异口同声的一句问话。
没有。
没有。
又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真是一条养不熟的小母狗,陆沅想。
真是一只养不熟的小母猫,傅濯想。
四目相对,彼此的心怀鬼胎在无形之中汇合,沉默的氛围终于被打破。
大哥,你就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们在这争得你死我活,她要是哪天怀上了都不知道是谁的种。
谁的种不重要,我担心的是,一旦你我两败俱伤,会有其他人乘虚而入。
这就是你救我的原因?我死了,你不正好能独占她?
那她迟早有一日会知道是我杀的你,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反倒成全你做甚。
切,如果换成是我,我就把她关在你的灵堂里操个七天七夜,哪有这么多屁事。
所以你应该庆幸这世上没有如果,既然现在你我都是半死不活,不妨看得开些,我很早也说过,我的一切都是可以和你分享的。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你分享?
因为你也爱她,傅濯死死盯着陆沅,既然不能独占,那得到她的一半总好过什么都没有,难道不是么。
陆沅狠狠咬字:她要是不同意呢。
阿沅,你我联手,没有办不成的事。
两个禽兽:争不动了,3p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