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老者点了点头,道:“是的。那姓韩的小子实在欺人太甚,我等若是不联手对付他的话,怕不是要被他骑到了头上来。”
洪霸先道:“韦前辈,你今晚把我们几家全都召集到了这里,莫非早已胸有成竹,有了应对之策?”
紫衫老者笑道:“在韦某看来,姓韩的小子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他身后的绝世谷。绝世谷高手甚多,咱们唯一齐心协力,联手与之一搏方能……”
话尚未说完,忽听得一声阴笑传来,厅中人无不吃了一惊。
瞬息之间,厅中已经突然少了两个人。下一瞬间,厅外的半空中响起了“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有一股劲风吹进厅来,使得厅中的数十根粗大的蜡烛闪烁不定,而三厅中的空地上早已多了三个人。
中间那人身形偏瘦,身上穿着一件黑衣,相貌奇诡,吊梢眉,斗鸡眼,嘴角下歪,像是一个经常喜欢阴笑之人。站在此人的左右,虎视眈眈看着他的两个人,一个是“亿灯教”的高手,一个是“草谷”的高手,修为均已达到了后天三品,正是先前从厅中消失的那两个人。
那黑衣人阴笑了一声,四下扫了一眼,目空一切的道:“在座之人,莫非没有人认得老夫吗?”
忽听“红门”的一个蓝袍老头道:“尊驾难道就是昔年名震江湖的‘崂山一怪’姬长空?”
那黑衣人阴沉沉一笑,道:“正是老夫,看阁下的样貌,想必是‘红门’的顶级长老桑道通吧。”
那蓝袍老头道:“正是桑某。”
那两个与姬长空刚交过手的人一听对方是“崂山一怪”姬长空,便都退回了原位,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崂山一怪”姬长空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投入了赵王府,成为了赵王徐锡山的得力干将之一。
那紫衫者起身拱手笑道:“原来是姬兄光临,失敬,失敬,请上座。”
有人迅速的搬来了桌子,放在显要的地方,上好的酒菜也端了上来,那姬长空一点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喝了一口酒之后,说道:“老夫这次来洪铜县,为的就是邀集各位商议大事,既然韦老弟已经把这件事做了,老夫就用不着重复了。不过,老夫有一句丑话要说在前头,咱们既然坐在了一起,就要一致对外,谁要是不与姓韩的小子对抗到底,谁就没有资格在这里坐下,赵王爷不希望看到有人举棋不定。”
听了这话,忽见一人伸手一拍桌子,喝道:“姬长空,这里可不是你们赵王府,容不得你嚣张。”
这人就坐在桑道通的身后,想来是红门的人。
桑道通眉头一皱,道:“万师弟,不可这么没礼貌。”
那人道:“桑师兄,这家伙的话分明就是针对我们的,我们又何必与他客气?”
桑道通尚未说话,姬长空已经一声狂笑,直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均是知道这厮功力深厚,修为绝高,自己绝非敌手,暗暗吃惊。
“桑道通,既然你的师弟承认老夫是针对你们,那老夫就把话挑明好了,你们这次参加这次聚会,到底是何用意?
“姬兄,你这话是何意思?”
“桑道通,你我都是明白人,你又何必在老夫面前装糊涂?自从姓韩的小子来到洪铜县之后,你红门便消极无为,以你红门平时的作风,岂会如此?你红门是不是打算见风使舵。”
桑道通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道:“姬长空,你说话最好是客气些,若不因为你是赵王爷府上的人,就凭你刚才的话,就已经得罪了我们红门。”
姬长空哂笑道:“除了赵王爷之外,老夫几时怕过别人?你红门在老夫的眼里,与其他没有甚么分别。”
那紫衫老者看到这里,忙道:“两位有话好说,何必动气呢。”
桑道通道:“韦兄,你也听到了,不是我红门不想与各位合作,而是有人故意刁难,逼我红门退出。”
姬长空道:“桑道通,你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三百多年前,赵王爷便与你红门起了一些冲突,哼,赵王爷是何等人物,岂会把你红门放在眼里?你红门这次若不能一心对付姓韩的小子,就不要混进来,最好是乘早走人。”
桑道通大怒,沉声道:“姬长空,你既然这么说,我红门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坐下去了。好,赵王爷不是很厉害吗,我红门倒要看看他怎么收拾姓韩的小子。”不管紫衫老者的劝说,起身举步向外就走。
姬长空站了起来,阴沉沉地道:“桑道通,你这就想走了吗?”
桑道通听出他语气森寒,心头不由一凛,道:“你想怎样?”
姬长空道:“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说赵王爷的坏话,你桑通道好大的胆子,竟敢说赵王爷的不是,你今日若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打三个嘴巴,那就便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