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照:“怎么做?”
“没想好。”丛安河还能笑出来,问他,“你是不是雇了公关团队?”
戚不照必须强调:“不是雇,是有。我有个团队,业余能力不错。”
“薛小姐的队伍?”
“不,她只喜欢拍戏,团队只拿钱不做事。”戚不照轻描淡写,“是我母亲的团队。他们有三套方案。”
丛安河回神:“我不想抓精神问题做文章,无论是乔颂还是乔秋。”
戚不照沉默。
“没有必要,”丛安河说,“我已经够‘阴险’了。”
“你找乔颂谈过,该说的都说得清楚。”戚不照讲道理,“宋丽的命是你救回来的,哥哥,仁至义尽。”
“她有精神障碍,我找她,没想过能控制她。”丛安河语调很稳,听起来非常理性,“不是今天也是明天。节奏这么好,总得有人在后推波助澜。这是我们的机会。”
“你在等什么?”
自负自恋,表演型人格。丛安河道:“等他得意忘形。”
戚不照低低地笑:“阴险。”
屋外大雨打歪摇摇树影,闷雷阵阵。
玻璃外侧是滑落的变形的雨,内侧上写串appropriate,丛安河一掌擦净:“……戚不照。”
“嗯?”
“你在做什么。”
“和你打电话。”
“……又装傻。”
戚不照闷闷地喘息,没有回答。
“我在卧室门外。”谈话间丛安河已经走到门前,房门紧闭,他没有敲,“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怎么了。”
哄不过,戚不照短促一声叹息。
“我在筑巢。但你衣服太少,有点不成样。”
“你……”
房子太久没人住,怪不久前受过伤,时间到了,易感期来势汹汹。
“我在等抑制剂。”戚不照坦白。
推开门,电话挂断。
迎面是浓烈的玫瑰香气。清冽到微苦,回忆起避无可避的甜蜜。
衣物散满床铺,堆叠成牢固的巢穴。
埋在染满伴侣信息素的柔软布料里,戚不照深嗅时颈侧青筋如山峦延向锁骨。
“你出去。”有点凶。
丛安河学他:“偏不。”
戚不照抬眼,笑时带种虚假的天真,漂亮到甘愿为他付出一切:“但我有点痛。”
丛安河走进房间,背靠过去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