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祖孙二人的对话,在屏风后,他有想过不管不顾、面子里子都不要了,直接出去把一切跟爷爷挑明。
他是真心喜欢阿梨。
想护阿梨一生,让她做想做之事,不会因此受半分委屈,和在钟家时一样恣意。
脚已迈出,却还是收了回来。
刚还信誓旦旦说要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个人喜好很可能是一叶障目。
转眼就在父母媒人都没在的情况下说喜欢阿梨。
前脚说过的话转眼就不认,让人如何生信?
只会觉得言行不一,人品堪忧,愈发不敢托付。
即是不曾见过阿梨,那爷爷如何信他要护阿梨一生的口出狂言?
话容易说,却浅薄苍白,不可信服。
若改口,说见过阿梨,还跟着人姑娘过来了钟家。
对他的印象,怕是只会再多上两个——轻浮、谎话连篇。
才懂相思,却直接作死。
他不止一次想过,若当时没躲到屏风后面,结果会怎样?
大抵,依旧不会有任何改变。
阿梨跟小时候一样,走路时很少看人。
知周围有几个人、位置方位、是男是女,却很少去注意那些人长得什么样,样貌是否英俊。
即使在周围的提醒下,刚过去一美男子,她虽会跟着瞟上一眼,却也只是瞟上一眼。
对男子样貌,阿梨从来都不看重,不然也不可能会看上卫疆。
他的样貌,饶是被他人说上天,在阿梨这里也从来都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他还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