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蔺望着她,压制着随夜色和酒意潮涨般的东西。
瞿蔺挪远了半米,而后冷静地提醒姜湖:“我们很快会各走各路。”
这条路有终点,但这终点却不是生命的尽头。
打一炮就散,吻完忘掉,他都玩不起。
姜湖说:“明天记得提醒我。”
瞿蔺眼里写着:提醒什么?
他不解。
姜湖说:“再吻你一回,确认我到底什么感觉。”
第16章栖息地
第十六章:一更
距离明日尚远,姜湖话落拢紧瞿蔺给她的外套。
静寂的夜里,远处有星点火光,像是暗寂的伽米城里有鬼火在跳。
风一吹,姜湖大脑清醒了不少。
姜湖唇上还残留着吻瞿蔺时那种柔软的触感,她微一回味。
此刻是什么感觉?
姜湖觉得……还不赖。
身体到底在想什么,她懒得管,她只配合。
它想了,她就去做,譬如吻他。
教条和放肆在她身上都有,且没有分界线。
她可以规矩地做个游客,道谢和道歉都能说,但她也不排斥在旅途中放肆一回打个野。
吻,通常是性的前哨,姜湖明白。
年幼时,性是不明所以;年少时,性是患得患失,是夜里想心上人时的失眠难耐;后来,性是,是爱情……在活了更多年之后,性还可能只是因为孤独,或是一次酒后冲动。
姜湖拒绝糊涂,她想要确定,她到底什么感觉。
这决定了她是要继续,还是就此终止。
啄了人,姜湖仍旧心安理得。
外套脱给了姜湖,翻江倒海过后的瞿蔺则被北风吹了个透。
身体和唇的温度不一样,他能清晰的感知到。
啄了人的人还告诉他,要他提醒她再啄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