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悉这种声音,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的,身上汗毛竖了起来。与上一次没有什么不同,他动作仍然粗糙,下嘴也狠,咬疼了她,但她却怪异的发现,除了那疼痛之外,她反常的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欢喜,欢喜得失了神,直到她在他低哑的喘声里,再一次被他占领,她才闭上眼睛,后仰着头,觉得心底有一种什么情绪像身子一样裂了开来,从与他合一的地方,像毒药一般蔓延在了浑身百处。
他还是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做闺中女儿时,她向往与郎情妾意的你侬我侬,向往“生死相许”的爱情诗篇,喜欢那些为了爱情可以抛弃一切的刚烈女子,可此刻她描述不出自己的心情,只是慢慢地抱住了他,在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里,带着不知是痛苦还是欢娱的声音,低低叹了一声。
“侯爷”
他身子微微僵硬,停了下来。
她呼吸不畅,没有睁开眼,却可以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巡视。
再然后,她听见了自己怦怦的心跳声,还有他再次启开的原始韵律。
大战在即,朝野震动。
战争的阴影几乎笼罩了整个应天府。
老皇帝已经下旨,由晋王赵樽与定安侯陈大牛分兵北上,大军将在三日后出发。这一次的战争,将会带来多么深远的历史意义夏初七不知道,只知道她盼了好久的大婚是真的要泡汤了。
赵樽北上,得要多久才能相见
几年后,人还是那个人吗见惯了后世的感情飘移,她坚信不仅世事会变,人也都是会变的。等战打完了,也许他不是他,她也不再是她了。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至少,如今她的世界里要是没有赵樽,她觉得太没有滋味儿了。
可剩下只有三天,赵樽要备战了,她能做些什么
景宜苑里冷冷清清,只剩她一个人。
侍妾的丫头们都被她赶出去了,她知道赵樽晚上一定会来。
一共就只有三天相处了,他又怎会不来
坐在窗户边上,看着小马啄食,她静静的等待。
细细回想,她觉得他每一次来,都是无声无息,就好像突然凭空变出来的一样。每一次都能让她因了这份“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欣喜感。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站在了她的背后,她才感觉到他的存在。
“终于舍得来了”她没有回头,气咻咻地抚着小马的羽毛。
赵樽停顿了一下,走过来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谁惹到你了”
“还能有谁”夏初七转过头去,恶狠狠瞪他。
她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可谁能告诉她,这世上有哪一个即将成婚的新娘子被人给毁了婚礼,放了鸽子,还会有好脸色看的见他默不做声,她仰着下巴,像一个讨债的。
“晋王殿下,您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赵樽眸色里波光一片。
沉默了片刻,他干燥的手才抚上了她的脸,“爷要北征了。”
夏初七弯着唇角,朝他点点头,“还有呢”
“阿七。”赵樽双臂一紧,纳她入怀,“对不起。”
对不起她是想听这句话么夏初七阴沉阴的一张小脸儿,突然布满了黑线,心里气结不已,一把推开了他,那力道大得,把桌上的一个青瓷花瓶给带到了地上。
“对不起我什么啊现在说对不起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