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笙没有追上来。
到了楼梯拐角,站在那里等待着的人是秦煊。
安佑一见到秦煊眼眶就红透了。
秦煊立刻上前,脱下自己病服披在安佑身上,而后将人打横抱起。
“多谢少将军。”秦煊收紧拥着安佑的臂弯,“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段情开口,“安佑胳膊好像受伤了,脖子也是,先回病房找医生看看吧。”
安佑圈住秦煊的脖颈,声音小小的,带着委屈:“肖笙用开水烫我,好痛,手上的皮也磨掉了。”
“我找医生给你擦药。”秦煊加快下楼的脚步,匆匆将人送进病房,陪着安佑上药。
医生只给安佑处理了烫伤,而秦煊却拿起棉签,仔仔细细处理好安佑掌心每一寸破皮的地方。
那些地方压根没出血,伤小到正常人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会留疤吗?”安佑盯着自己抹了一层清凉药膏的双臂,微微偏头看着医生,“要是有痕迹该多丑。”
“不会让您留疤。”医生安抚,“a级成员用的都是最好的药,后续的护理也供给最好的待遇,这几日注意不要碰水,它们很快便会痊愈。”
“好,谢谢。”安佑对医生笑了下,然后转头看向段情,语气真挚,“多亏了你,不然我的脖子会断在肖笙的病房。”
段情摇头,面露担忧:“躲过了这一次,不知道下次他还会做什么。”
安佑闻言,苦恼地垂下眼帘。
“不如我下次带柏泽来见你。”段情提议,“如果他愿意帮忙,肖笙日后便不敢再纠缠于你。”
“不必了。”提出反对的人是秦煊。
段情诧异地问询:“为什么?”
“麻烦你已经不好意思。”秦煊道,“柏泽是公爵之子,人情我们还不起。”
“柏泽人很好,他不会在意。”
“不用。”秦煊冷声重复。
段情见秦煊态度坚决,不好再多说什么。
“少将军,若日后有需要,尽管开口。”秦煊道谢,“要不是你,少爷难逃一劫。”
“不用这么客气,我也一直在麻烦你。”段情注意力放在了安佑身上,“安佑,我得去上课,不能陪你了。讲师那边我会请假,你安心休息。”
“谢谢。”安佑笑弯了眼睛。
段情回之以笑。
他走后,秦煊蹲在了安佑面前,查看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