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长飞不说话,就看着我,缓缓眨了两下眼。
我:“……”
屋里就两人,两人都是下不了床的废人。
“外头还有活人吗?你们家王爷醒了!”我朝屋外喊了一声。
门“哐”的就被撞开了,边洲赶投胎似的闯了进来,激动地大喊了声:“王爷!”
雁长飞嘴唇动了动,我转向边洲:“他要水,倒一杯来。”
边洲立马转身去倒了杯热水来,扶雁长飞坐起来喝下之后,边洲问他感觉怎么样。
雁长飞一杯水喝下去,说话清晰多了,道:“起烧并没有什么大碍,本王身体自然经得住,就是昨夜昏迷时做了个古怪的梦,梦见没了鼻子,险些憋死,后来张开嘴呼吸,结果嘴里就一股苦味。”
边洲怀疑的目光看向我。
我自坦然:“既然醒了就不必我照顾了,把轮椅推来,我换个地方睡。”
第56章很久没写了,手生写得很尴尬,慎看
雁长飞没阻拦我,我挑了间离青霭住的小院近的屋子住下,在那儿起居。
虽然双腿还是不方便,但至少手有劲儿了,可以自己把自己挪去轮椅上,也能自理,只是一日三餐需要人送来。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腿伤恢复得差不多,能下地行走了。
“你腿都好了就出去走走,成日待在瀚王府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囚着你。”晌午时分,雁长飞照常来送饭,照常的话多。
“少管。”我拿起筷子吃饭。
雁长飞靠在椅子上,手指敲扶手:“卢青蔼被你关了这么久该关出病来了,又不是她自己要跑掉的,何必同她置气这么久?”
他这话我原本没往心上放,然而近傍晚时分,初冬第一场细碎的雪下了下来,我打了个喷嚏,心里忽然想,那便去看一眼,看看这丫头会不会冻死,也试试自己的轻功恢复了几成。
于是夜幕降临之后,我翻身上墙,悄无声息地去了小院,想远远看她一眼。
不想这一眼,除了看见青霭,还看见了别人。
卧房是窗户敞着的,青霭穿得厚实,手里揣一个汤婆子,正看窗外雪景。
旁边坐着没戴宦官帽的张闻。
张闻受我所托对青霭多有照料和看护,这我是知道的,但我从没吩咐他照料青霭的时候让青霭的头靠在他肩上,又让他的手揽在青霭的腰上。
“张闻!”我一声雷喝,从墙头跃下,一脚踹开了青霭卧房的门。
“青霭站远些!”张闻霎时起身将青霭推至一边,接着移步闪身躲开我第一招。
“哥!”青霭着急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