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小说

第11部分（第1页）

到悉尼。她知道，他们是在替自己的客户汤姆转达愤怒；就连魔鬼也不会比恼羞成怒的汤姆更凶恶。同时，大众传媒也纷纷抓住这件事大做文章，据说汤姆的小圈子作了手脚：文章指责妮可自私、冷漠，说他们分手是因为她的性格，还猜测她跟别的男人有染。

当“震惊骑师”霍华德·斯特恩（Howard　Stern）宣布，汤姆雇了臭名远扬的私人侦探托尼·佩利卡诺（Tony　Pellicano，人称“名人的刺客”）来调查妮可的行踪时，情况变得更糟了。而汤姆的发言人却大言不惭地坚称，两个人的“分手是友好的”。妮可捂着受伤的膝盖，面对狼狈的事业前景，她的心碎了；这时候她才发现，她怀了丈夫的孩子。她回想起几个月前的情形，心里想：“怎么会到了这步田地？”

35　谁是小三

也许一切都是从2000年的夏天开始的。这年夏天，汤姆在私人放映厅里观看了西班牙电影《睁开你的眼睛》（Abre　los　ojos），影片讲述了美丽的舞蹈家索菲娅与富有的出版界大亨之间的爱情故事。就像10年前他见到妮可时一样，他被银幕上的女主角、27岁的佩内洛普·克鲁兹（Penelop　Cruz）迷住了。他看了看片头字幕，立即抓起了电话，他准备买下重拍该片的英语版的版权。这年夏天晚些时候，他在纽约见到了影片的导演兼编剧亚亚利桑德罗·阿曼巴。汤姆说，他想让克鲁兹在该片的英语版，《香草天空》（Vanilla　Sky）中再演女主角。

虽然佩内洛普·克鲁兹在西班牙以外没什么名气，但许多人都为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苗条的身材和活泼风趣的性格倾倒。“不管是她本人还是她塑造的角色都很动人，她是那么情趣盎然，却又很真实。”汤姆后来评价说。佩内洛普的爸爸是马德里的一名理发师和生意人。她本人跟好几位好莱坞明星传出过绯闻，包括马特·达蒙。汤姆·克鲁斯选定的导演、他的朋友卡梅伦·克罗去希腊考察外景地时，佩内洛普正在那里拍摄《战地情人》（Captain　Corelli’s　Mandolin），有传言说，她跟该片男主角、已婚的尼古拉斯·凯奇（Nicolas　Cage）发生了婚外情。

汤姆和阿曼巴合作拍摄过《小岛惊魂》，由妮可饰演女主角。2000年8月，《小岛惊魂》在马德里开拍时，汤姆身为执行制片人，也去了那里跟妻子和孩子们在一起。是的，该片是妮可与“克鲁斯瓦格纳制片公司”签署的6部电影的合同中的第一部……这意味着虽然妮可态度冷淡，满心不高兴，但她和汤姆还是打算在工作中继续合作。妮可在《小岛惊魂》中饰演的妻子被当兵的丈夫抛下。生活中，汤姆也把她抛下了，他11月离开片场去了纽约。他要在《香草天空》里演男主角。导演卡梅伦·克罗后来指出，影片本质上是个感情真挚充沛的爱情故事，要想演好这部片子，汤姆和佩内洛普·克鲁兹之间擦出火花是至关重要的。“佩内洛普·克鲁兹好像真的坠入了情网。汤姆扮演的角色爱上了她。你亲眼目睹他们在那一刻体验到了奇妙、迷醉、动人的爱情。没有这种碰撞，我们就没法拍电影。我们第一次放映这部片子时……在内部放映……就产生了很好的效果：看完以后，观众做出反应：‘哇！他们真的相爱了！’”小说变成现实，并不需要花多长时间。

汤姆在纽约时，妮可完成了《小岛惊魂》的拍摄，圣诞节前，她从西班牙返回了纽约。虽然拍电影的工作异常繁忙，夫妻二人还是一道在纽约，在2000年12月20日为褒拉·瓦格纳庆祝了54岁生日。客人们说，汤姆到每张桌子前跟朋友们说笑，给他们点菜；妮可却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几乎没有主动跟欢声笑语的人们搭过话。

从这一天起，汤姆的说法就跟实际情形明显地有了分歧。在汤姆提交给法庭的文件里，他说，他们夫妻在2000年12月分了手，这应该是妮可在西班牙拍电影的时候。汤姆一方清楚地表示，这对夫妻在12月21日就分道扬镳了，也就是褒拉·瓦格纳生日宴会的第二天、他们的女儿伊莎贝拉7岁生日的前一天。（人们错误地以为，汤姆选择这一天跟妮可分手是考虑到了加利福尼亚的法律。按照该地法律，婚姻持续10年以上就算“长期”婚姻。“长期”婚姻的判决会影响到男方付给女方的生活费，但不影响财产分割。加利福尼亚是9个实行“夫妻共有财产”的州之一，即从结婚的那天起，夫妻二人的财产就要平均分割。汤姆和妮可在世界各地有好几处别墅，他们有几架私人飞机，据说还有亿美元的财产，这些都要分割，生活费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36　婚姻誓言的背后

就在汤姆宣称他们分手的那一天，他们飞回了好莱坞的家。几天以后就是圣诞节，他们在太平洋帕利塞德的家里举办了宴会，庆祝结婚10周年纪念日，这时候两个人还很亲昵呢。在场的客人们描述说，汤姆和妮可虽然各有各的烦恼，却都发挥了可以赢得奥斯卡奖的演技。他们和着自己喜欢的曲子跳舞，脉脉含情地相互凝视。有人甚至说，他们在这天晚上再一次发表了婚姻誓言。

这种说法虽然值得怀疑，但汤姆·克鲁斯一行匆匆撤离，前往拉斯韦加斯欢度圣诞节，却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汤姆甚至跟“平流层宾馆”打过招呼，让他们晚一点关门，以便妮可和别的客人可以玩得尽兴。在一个确定的时间，汤姆说他们已经分开了，妮可却说，他们做了爱，她还怀了孕，这就更让人糊涂了。最后，既然汤姆花了钱，请律师告诉妮可，他们的婚姻在12月份就结束了，那他为什么还要陪她度过整个圣诞节呢？作为一对即将展开离婚大战的夫妻，用这种方式来划清战线实在是很奇怪。

一家人从拉斯韦加斯一回来，汤姆就回去好莱坞拍《香草天空》了。没过多久，媒体就得到了风声：这对夫妻遇到了麻烦，特别是汤姆居然搬到酒店去住了。1月21日，他们在好莱坞的金球奖颁奖典礼上的表现进一步引发了人们的议论。汤姆和妮可都是颁奖嘉宾，但他们是分别乘坐两辆车来的，陪同妮可的是她的父亲安东尼，他们的座位也不在一起。

《国家寻问者》杂志准备刊登这个消息时，汤姆的宣传员帕特·金斯利在2月5日发表声明，证实两个人的婚姻已经终止。她说，分手是由于“演艺事业固有的缺憾，两个人忙于事业，聚少离多”。声明强调，他们之间绝没有第三者插足的问题，科学教对汤姆的决定也没有影响。对这样的声明，就连容易轻信的娱乐媒体也持怀疑态度，他们指出，汤姆和妮可经常夸口说，他们在长达10年的婚姻中，两个人分开从没有超过两个星期的。汤姆和妮可的离异引发了媒体狂热的报道，人们把妮可跟《红磨坊》里的搭档坊·麦格雷戈、演员乔治·克鲁尼（George　Clooney）、她以前的男友马科斯·格雷厄姆、《蓝房间》的搭档伊恩·格伦以及许多别的男人牵扯在一起。而汤姆在银幕上的恋人佩内洛普·克鲁兹则一口否认她和汤姆有私情。

虽然离婚还要涉及两个孩子，但汤姆拒不考虑接受婚姻指导或者心理咨询……他和咪咪在结束短暂的婚姻时，都接受过科学教的调解。媒体宣布了他们的离婚消息后过了两天，汤姆正式向加利福尼亚高等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理由是“不可调和的差异”，说“我认为专业咨询、心理辅导、时间的推移以及其他一切因素，都不可能改变我们婚姻的解体。”在公开场合，他对离婚的缘由守口如瓶。“妮可知道为什么。”他只说这么一句。他的恼恨态度让人想起中学生的吵闹分手，而不是维系了10年的体面婚姻的终结。

在《香草天空》的片场，他显得轻松、得意，他甚至参加了朋友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主持的聚会。可是，在幕后，他千方百计地想要控制和恐吓感情疏远的妻子，以及胆敢违抗他的不管什么人。片场的保安措施被大大强化，汤姆身边经常跟着5名保镖。身边的工作人员在上班时必须接受金属探测仪的检查，看他们有没有带摄像机、手机或者录音装置。有位电影公司的管理人员看到保安要求一名女群众演员把手提包倒空，接受检查，觉得太过分。他大喊：“去告诉汤姆，他们是专业演员，他们需要得到尊重。这儿不是联邦调查局。”汤姆的宣传员帕特·金斯利对这些担心置之不理。“是的，他坚持要求加强保安，”她说，“这只是为了保护他本人和其他人的安全。”

与此同时，妮可正承受着痛苦，几乎没有勇气走出家门。1月中旬，她开始为新片《颤栗空间》（Panic　Room）做准备，但是不到1个月就退了出来，名义上是膝盖的伤势加重了。“虽然他们以前也时常闹别扭，”妮可的朋友，澳大利亚导演约翰·杜伊甘（John　Duigan）说，“但最后的分手还是很突然，很难堪。”离婚消息在2月初被正式证实后，过了几天，妮可的妈妈贾内尔和姐姐安东尼娅，还有姐姐的两个孩子就飞到洛杉矶，他们来安慰和支持痛不欲生的妮可。妮可觉得自己腹背受敌：媒体接二连三地抛出她可能的情人的名字，汤姆的律师和他雇的那名臭名远播的私人侦探托尼·佩利卡诺又在到处刺探她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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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一纸离婚协议

汤姆和妮可不但有一份不雇私人侦探的协议，她还知道，丈夫一向瞧不起佩利卡诺的不择手段。现在看起来，汤姆是一心想报复她，只有雇用佩利卡诺才能发泄他的心头之恨。佩利卡诺是汤姆的律师伯特·菲尔茨的朋友和同事，是个恶棍，人们说他什么事“都能最后搞定”。他的汽车后备箱里随时携带的一根铝制棒球棍，用来恐吓受害者。“要是依法办事，就不是什么事都能做，”佩利卡诺有一次吹嘘说，“所以，为了得到情报，我要钻一点法律的空子。”到了2002年，人们才终于明白了他钻法律的空子达到何种地步。

联邦调查局突袭了他的办公室，找到两枚手榴弹、一些塑料炸药、窃听装置和上万张非法截获的通话记录。他后来对科琳娜·克利福德（Corinne　Clifford，一桩家庭内部调查的客户）吹牛说，他在汤姆和妮可的离婚案审理期间为汤姆的律师丹尼斯·沃瑟（Dennis　Wasser）工作，窃听过妮可的电话。“我是世界一流的私人侦探，”他说，“我成就了丹尼斯·沃瑟的事业。”后来，联邦调查局在调查佩利卡诺时，汤姆和妮可以及伯特、菲尔茨都被联邦调查员请去问过话。现在，佩利卡诺正在监狱里服刑，他面临110项指控，包括窃听、敲诈、合谋、恐吓证人、伪造身份和销毁证据等。

不过眼下，这桩丑闻还没有被揭露。妮可对佩利卡诺喜欢仗势欺人的名声早有耳闻，她向自己的律师比尔·贝斯洛（Bill　Beslow）寻求忠告。比尔·贝斯洛是个纽约人，他代理过米娅·法罗（Mia　Farrow）、塔特姆·奥尼尔（Tatum　O’Neal）和约克公爵夫人萨拉的离婚案。他建议她也雇个人，采取应对措施。于是好莱坞的私人侦探理查德·迪萨巴蒂诺（Richard　DiSabatino）出场了。迪萨巴蒂诺当初干上这一行，还要归功于妮可的朋友罗伯特·德尼罗。总之，迪萨巴蒂诺发现自己和妮可坐在她家凉爽、雅致的书房里；她的律师在客厅里无所事事，拨弄起高大气派的钢琴来，谈了一支爵士乐的曲子。妮可很随便地穿了一件大号毛衣和一条牛仔裤，她愁眉不展，脸色苍白，两只眼睛哭得红肿。“她看上去很难过，”他回忆说，“那不是装的。很显然，离婚让她受了很大的打击。”她说着话，眼泪就会扑簌簌地落下来，还不时摸一摸自己受了伤的膝盖。她的精神很消沉，很悲观。“我觉得很无助，”她伤心地对他说，“我已经谈不上有什么事业了，可他们还不罢休。”

听了她的哭诉，他对她说，他会负责保护她，保证她的电话不被窃听，保证她只跟自己认识和信任的人打交道。而妮可对丈夫的态度要宽厚一点。汤姆拍摄《香草天空》是在提出离婚前，拍摄期间，佩内洛普·克鲁兹住在纽约的“卡莱尔宾馆”。迪萨巴蒂诺在这家宾馆有熟人。妮可坚持要求他不要调查自己的丈夫。

迪萨巴蒂诺从妮可的太平洋帕利塞德住所离开时，意识到自己的赌注押错了对象，好莱坞会自动站在她势力强大的丈夫一边。然而，现在，他的职责就是保护这位脆弱的客户。在后来的一次拜访中，他彻底检查了她的电话，给它装了加密装置，这样她打电话就不会被窃听了。“我们想先发制人。”他回忆说。妮可明白佩利卡诺是个狡猾的对手，她在跟朋友和家人电话聊天时还是很谨慎，往往要加几句，“汤姆，你在听吗？”或者，“我说的话是你想听的吗，汤姆？”

妮可虽然表面上强作镇定，其实已经濒临崩溃。她受了伤害，她生气，不过最强烈的感觉是困惑，她怎么也想不通汤姆为什么会从自己的生活中突然消失。离婚的消息是通过中间人转告给她的，她在1月份给他打电话询问理由时，他只说了一句：“你知道为什么。”甚至当她对他大声嚷嚷：“你这个杂种，你难道不知道我怀孕了吗？”他重复的也还是这句话。她恳求迪萨巴蒂诺查清楚丈夫为什么离开她，坚决认定汤姆是自己孩子的爸爸。迪萨巴蒂诺直言不讳地对她说，如果汤姆不打算告诉妻子离婚的理由，他即使把汤姆抓起来，给汤姆用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即使给他用刑，从他嘴里套出话的概率也只有50％。”他说。

他最担心的是媒体对妮可的影射和源源不断的八卦。妮可的负面报道开始出现在《国家寻问者》杂志上，这是佩利卡诺首选的一份小报。迪萨巴蒂诺意识到，双方真正开始交手了。一篇文章说，汤姆离开妮可，是因为他再也受不了她“没完没了的抱怨”。还有一篇文章猜测孩子可能的爸爸是谁……从与她相熟的男演员到给她治疗膝伤的外科医生尼尔·伊拉塔奇，甚至包括她的司机戴夫·加里斯。的确，加里斯的样子似乎不只是她的司机，他的举手投足还带着一家之主的自信。她似乎很喜欢他把她当做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明星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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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妮可流产了

佩利卡诺在挖掘内幕，迪萨巴蒂诺也要知道妮可在性生活方面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事。他让妮可坐下来，然后直截了当地问她有没有跟别的男人鬼混过。“她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坚决地说没有。”他回忆说。她承认，在他们的婚姻存续期间，要说不太适当，她只跟一个男人走得太近，那就是演员伊恩·格伦。“这些汤姆都知道。”

与此同时，名单上的男人……通常是和他们的妻子一起出面……公开否认和妮可有过感情纠葛。一则流传很广的花边新闻牵涉到妮可拍《红磨坊》时的搭档伊万·麦格雷戈。“人们议论我和他的绯闻，我简直不能相信，”妮可说，“伊万很可爱，他是我的朋友。我们拍《红磨坊》，相处了很长时间。拍摄期间，伊万的妻子伊夫一直在片场，她也是我的好朋友。绯闻的议论简直是疯了。”

还有一个候选人是妮可的好友、澳大利亚演员拉塞尔·克罗（Russel　Crowe）。据说汤姆生气地发现，他们之间通过一系列电子邮件。当伊万·格伦伸出肩膀，让妮可在自己的肩头哭泣时，流言飞语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结果，格伦当时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