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蒋天养始终保持着笑意:“是这样的,昨天晚上突然有人在我房间门口放了这么一个东西。很突然哦,连我的保镖都没有发现。”
陈浩南看了一眼那个白色纸袋,里面是一个小型录音机,录音机里还有一盘磁带。在蒋天养的眼神示意下,他按下了播放键。令人惊讶的是,里面传来了雷耀扬和安娜的声音。
“恐龙的死是你老公做的,因为他纵容手下污蔑你和……我。”
“你们这群古惑仔出来混,打打杀杀不是很正常?”
“哎,别这么着急。这里环境这么好,情调也不错,你老公看的场子可没有莫扎特可以听。我想我们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谈……别这么紧张,放轻松,看你汗毛都竖起来了。”
接下来,男人女人的喘息声,呻吟声,街边旅馆里最常听到的声音。
“……”安娜已经说不出话,手指紧紧抠着掌心的皮肤,气的全身直打哆嗦。
陈某人只能一边搂着安娜,手掌轻拍着不停的安抚她,一边对着老大申辩:“蒋先生……”
蒋天养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浩南,如果我不相信安娜,今天这样东西绝对不会只有你们两个见到。我已经找人查过了,这盘磁带是拼接的。不过我不知道制作这盘磁带的人还有没有其它的备份,如果这个东西流传出去的话……”
话没有说完,效果却已经达到,至少安娜的脸已经从苹果变成青苹果了。
看了一眼安娜,陈浩南语气诚恳的郑重道:“蒋先生,这件事情可不可以交给我来办?”
点了点头,蒋天养自然而然的答应了:“好啊,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谢谢蒋先生。”听着某人一成不变的声音,安娜莫名的觉得,好像天塌了也没什么所谓。作者有话要说:嗯……阴谋,很烂的阴谋,几乎可以算得上阳谋了。不过,大概比编剧费点脑子?
前事&现今
一室静谧。
安娜没有说话,她总是很安静的。静静的做事,静静的学习,从不发出声音,甚至有时会给人一种她是聋哑人的感觉。安静,仿佛是她的保护色,脱掉了,后果不堪设想。
陈浩南总是拿这样的安娜没有办法,他尝试着去扰乱她的安静,进入她的世界。安娜也并不是任何努力都没有付出,她尝试着去接受他,但往往都是短短一瞬,之后便恢复常态。
安娜坐在床上,呆呆的,眼神时而空洞,时而幽深。她的脑子里,要么空白如纸,要么混乱不堪,两种状态不停地交换着,就像人行横道边的红绿灯。
陈浩南低垂着眼眸,他其实不太放心把如此状态的安娜独自一个人留在家里,不过他已经承诺了要查清磁带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件事情得到解决,因为它伤害了安娜。
“睡一会吧,”陈浩南劝着安娜:“等我回来,一切都解决了。”
陈家靓仔的语言一如既往的简洁、有力,让人心安。
抬起头,安娜看了一眼身边的老公,他说得对,如果再不休息一下,自己一定会变成神经病。厄,听说神经病是会遗传的,不知道安母身上有没有这种基因留在她的身上。想到这里,她自嘲的嗤笑一声,她自己或许从来就没正常过。她盯着眼前这个可以称之为老公的男人,忽而想到他一定很辛苦,因为有一个她这样随时都会出事的老婆。
她点了点头,顺从的躺在床上,任由陈某人体贴的帮她盖被子,掖被脚。
直到看见安娜闭上眼,一直保持紧绷状态的铜锣湾揸fit人舒了一口气,说不清是放轻松了还是更担忧了。他宁愿安娜跟他撒娇耍泼,也不愿看她这样压抑着自己,折磨着他。
衣衫摆动,陈某人还没站起身,已经被从身后伸出的双手搂住了。
“别走。”含着哭腔的声音,这不是第一次听到。上次在医院,她就是用这种声音求婚的。
“好,”轻拍着安娜的手,陈浩南转过身,他脱下外衣,同样躺在了床上,和老婆面对着面,一手抱住安娜,温言:“我不走,你睡,我陪着你。”
犹如想要确认一样,安娜瞅着老公半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大概是两个人的怀抱真的很温暖,没过多久,有规律的呼吸声传来,陈氏夫妇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安娜睡得极不踏实。在梦里,她回到了那个时候,鲜血,尖叫,火光……
安娜睁开眼的时候,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台灯,身边空空的,被子里还有某人的温度。隔壁传来熟悉的声音,只是听得不甚清楚。她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走到门口,悄悄地开一条缝隙。透过门缝,安娜看见了她家老公,大天二,包、皮和焦皮。
“……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山鸡。”
陈浩南背对着安娜,面对着三个他信任的兄弟如此说道。山鸡最近在选揸fit人,他虽然没有帮上忙,但也不希望在这种时候扯他后腿。
“南哥,要不要我……”去砍了那个家伙?
“我不希望这件事情传出去,”陈浩南打断了大天二说了一半的话,从某方面来讲,他的立场和安娜很相似:“你现在去找他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哪怕这件事不是真的。”
转过头,浩南很认真的对目前为止办事能力还算不错的焦皮吩咐着:“给我查查最近雷耀扬有什么举动,他不可能无端端的搞出这种事情来,我要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