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送去打的那几只簪子做好了没有?”
婆婆坐在桌子的一角描绣样,抬起头来,想了想,“前天才去问过,做簪子的师傅说从来没见过殿下送去的那种图样,还要再琢磨一下。”
“想是画在纸上看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我又用泥巴塑了几个,你呆会儿差人送过去吧!”我从一只小盒子里拿出三个泥塑来,都是我上小学时候做过的手工,一个米老鼠,一个米粉猪,还有一个花仙子,下面用一根小棍插着,做成簪子的模样。
婆婆很是喜欢地接过去,笑呵呵地说:“这些东西说是人头又不像,说是猪头也不像,但就是招人喜欢。”
嗯,Q版的卡通能不招人喜欢吗?“婆婆,记得明天再去看看衣服做得怎么样了,还有鞋——宴会厅布置得怎么样?再过半个月可就是我的生日了!”
“赶得上赶得上!殿下这生辰宴一定是古今第一风光的!不过,今天住在后院的那位,就是半个月前殿下带回来的那个人,说是想为殿下这生辰宴献一策,不知能否见见他?”
苏丑儿?对了,带他回来,就安排他住在后面养伤,我还在他房子周围派了十来个人日夜监视,自己也没有去过他那里。想来,他的伤可能好的差不多了,他就算再想害我,也不能在我的府上贸然出手吧。我就去看看他好了。
其实我的永阳坊宅院不大,分为前院,正宅和后园。前院是给仆从家人们住的,后园是客房,正宅最大最讲究,是给自己的。除此之外,就是一方小水榭,一个花厅,还有一处马房。之前的蝶公主好像对宅院都没有太上心装饰,跟那些王爷们的比起来,无论是规模还是派头,可都差远了。不过毕竟是外来人,能够安住在这宅子里,已经很不错了,那还能有心思去想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路过花厅时,看到落满了积雪的桂花树,我突然觉得奇怪,为什么蝶公主在沧海国一住那么多年,却能平安地住下来,并且一次又一次的兴风作浪?
二猫子跑上来,胡乱一揖,便说:“殿下,那位脸上有痣的公子已经在里面等您了,小的安排这些人在外面守着,您进去就坐在靠门的椅子上,小的在他面前放了一盆火,他一下子扑不过来的,看到不对您就叫,小的立马带人冲进去——”
我心里一阵感动,笑道:“哪有那么严重,好了,别贫了,待我先看看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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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聆听旧事】………
第二卷枫红如画为君倾第四十二章聆听旧事擦汗……花出现了,今天一定两更,虽然一更已经这时候了……冒着被殴的危险求票……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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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发现,我的家人非常有才,把苏丑儿安排在这个小屋子里,四面墙上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整个房间一览无余,只有一张小小的床,没有挂帷幔,床前是一张大桌子,是用很简陋的木头钉起来的,没有桌布,二猫子竟然在桌子上下放了三个火盆,将苏丑儿与我隔在一堆障碍物之外。
他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我,除了那瓷白俊美的面容和右额角上突兀的青痕外,整个神态和气质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亦兄亦友的人了。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不像从前那般清冽,眼中早已没有了神采飞扬,难道他原本就是一个性情阴郁的人?他伸了伸手,说道:“坐吧,蝶公主!”
我无声地笑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问道:“丑儿恢复得不错,我的家人没有怠慢你吧?”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露出一丝嘲讽,“你也看见了,你的家人将我当作了囚犯。不过,照你的脾气,这样对我算是仁慈了,你将我留了这么久还不杀我,是在等什么呢?我对于蝶公主你,还有利用价值吗?”
我果然又没猜错,他是这样认为的。我看着他的眼睛,半嘲讽半认真地说:“你不是要献策给我吗?这不就是你的价值?”
他站起来,在桌子那边踱了几步,侧头看我,“我一直不相信很多年前的那些荒谬的预言,但我想我现在必须要重新来看了。蝶公主,你应该知道你每天都命悬一线,为什么却每每平安无事吧?”
“预言?每天都命悬一线?”难道有人预言了我要被人害来害去?我知道自己经常命悬一线,但说每天也太夸张了吧,我扫了他一眼,轻嘲道:“若你不害我,我恐怕还能太平一些!”
他无声地笑了一下,停下脚步紧紧盯着我道:“比起沧海帝国那些背后的黑手,我的那个诡计能算什么……沧海王、沧海榉、沧海枫,包括你爱慕的沧海槿,每天都在暗暗较劲。”
“你说他们都要害我?”
“不,你只是一颗棋子,但他们的每一步棋都有可能置你于死地。”他安静地绽出一丝笑容,却突然气出丹田,右手在木桌上狠狠一拍,一声巨响,桌子裂成了四块,咯吱吱地向中间挤去,摇摇晃晃,几欲摔倒。
外面的二猫子听到响声,连忙带人冲进来,口中大喊,“他要害殿下,将他绑起来——”可是看见苏丑儿提起的手掌和碎裂的桌子,面露惧色。
我挥了挥手,“二猫子,出去吧,没有什么事,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他们犹豫地看看我,最终出去了。我抬头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这木桌分裂为了几大块,就如同沧海帝国内部的势力,虽互相倾轧,势力均等,却仍然屹立不倒,而你就如同这木桌上的火盆,在这纷争之上能安之若素,若说蝶公主之前所作的一切事情,就是为了平衡这几块势力的均衡不倒,不算言过其实吧?”
“两年之前吗?”我问。
他点点头,“或者更早,从你五岁来到沧海国开始,你就为了自己的生存不断破坏各派势力,以求自保,对吧?”
我沉默了,我没有想到赵初罗蝶五岁就到了沧海帝国做质子,苏丑儿说的是对的,她如果不一次次在各派势力间游走,万一哪一块势力强一些或弱一些,她都会如这个火盆一样从中间的缝隙中掉下去,而不能保全。
这便不难理解,她为何与沧海槿青梅竹马却又要嫁与沧海枫,最后又使沧海枫遭遇大婚变故而失宠,同时又让沧海帝国失去忠贞善战的萧氏家族。这样一来,她就算不为赵初国的大计,也要自己保命。我黯然道:“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你想说沧海国的人一个个恨我入骨吧,但他们为什么不团结起来杀了我?”
“哼,杀你,他们也想!”苏丑儿摇摇头,“你且再看——这分裂的木桌也如同这大陆上的几个国家,赵初国虽然国力较弱,但却交通便利,与各国外交通达,而且国力富庶,这样一来,各国依然势力均等,若杀掉你,沧海王如何去跟赵初国继续结盟?”
“结盟?”我冷笑,“他们什么时候结盟了?”
苏丑儿脸上划过一丝迷惑,看了我半天,终于垂下眼睑,缓缓地说:“从海神花女王以来,沧海帝国就开始为统一中原大陆做准备了。海神花女王过世后,沧海王的野心一天比一天强烈,对赵初国觊觎已久,却在十二年前,天降良机,你的伯父也就是当年的赵初先王,应沧海帝国邀请来东海拜祖,却在回国途中遭遇你父王的伏击,本来你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