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倒真是想得周到!”库卡索对此显得很高兴,在他接过酒席的时候。却未曾注意到桦非往我这边瞟了两眼。他那眼睛里跳动的神光分明地告诉我,这酒席便是冷风扬下过药地。
我粲然一笑,示意我已知道,然后便见桦非又一次躬身,退了出去。
“沧海的小娘。美的,不用说,伺候我,跟我吃好地,喝酸的——”库卡索醉得已有些神志不清,说出来地话也是颠三倒四,口齿不清的。
我心里暗暗好笑,“喝醋才是酸的呢,说口半生不熟的中原话。还敢来杀我的同胞,抢我中原地土地!今夜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心里恶毒地想着,却是已起身从他手中结果酒案。
“小娘。你要干什么?”库卡索看见我接过酒案,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回眸一笑。风情万种地反问他:“难道王子殿下不想先喝一杯美酒。网。手机站..以助兴致吗?”
库卡索一听我嗲声嗲气的声音,早就浑身酥软。恨不得立刻脱衣上床了。只是他此时却也并不发作,只连连点头,称道:“好,小娘倒酒,我与小娘洞穴蜡烛夜,喝交杯酒!”
我在心里嘲笑,脸上装出柔情万种,款款走过去,拿起酒壶正欲倒酒,然后却又突然装作害怕地样子指着门口惊叫起来:“王子殿下,你快看,是谁在那里?”
“什么?”库卡索对我的话显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见我的样子不想是装的,便也只能将信将疑地回过头往我指的方向看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啊!”
“一定有什么东西在那!我分明就看见了一条黑影!我平生最怕鬼了,莫不是鬼吧?你快去看看!”说着,我便躲到了帷幔后面。库卡索,你祈祷吧,你只剩下这最后的时光了。
“什么人在外面?”库卡索怒喝着走过去,我趁机迅速拿出那只装了眼镜蛇毒的竹筒,掀开盖子,将里面的液体尽数倒进酒壶。然后闪身又躲到帷幔之后。
呼喝了半天不见有人回答,库卡索有些恼怒地走回来,对我大声嚷道:“没有人,小娘不要怕,有我在,鬼不敢来——”
可能是刚才在门口被冷风吹了几下,库卡索地酒此时醒了一半。见我笑盈盈的从帷幔后面走了出来,走到桌旁到了两杯酒,竟是一点都不像怕鬼的样子,便不由心下生怀疑,眯缝着眼睛问道:“小娘骗我到门口,莫不是往酒里放了什么东西了?”
我一惊,心道这个大猩猩看似蠢笨,事实上心明眼亮,难怪阿酷王会重用他。看来,之前是我太小看他了。
“嗯?你说话呀!”库卡索站起来,脸色变得更显愤怒。
对这突来地变故,我却容不得丝毫差错,只能谄着笑脸,灿若桃花,道““我往酒里下毒了,王子还敢喝吗?”以退为进,这该是此时最佳的方案了。
“你——”库卡索反而迷惑起来,“真地下毒了?那你怎么还敢说出来?”
“因为我想让你死得明白一些呀!”我千娇百媚地勾住库卡索地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库卡索立刻又露出白痴一般的傻笑。
“哈哈,沧海地小娘,就是不一样,有趣,有趣!”
“那王子酒喝一杯酒吧!”我将酒壶凑到库卡索的嘴边。
“好,不过小娘先喝!”库卡索说起话来像一匹马在打响鼻,人倒是聪明得紧。我不动声色地瞪了他一眼,仰起头大大喝了几口,然后用极其挑衅的目光看着库卡索,将酒壶递过去。那眼镜蛇也会被我毒死,我又岂会怕这毒?库卡索,纵使你万般小心,也料想不到这一层!
库卡索发出一阵大笑,“有趣,有趣,既然小娘喝了,我也要喝——”便仰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冷风扬安排在库卡索房前的人跑回来报告:大王子房内折腾了半宿。已经睡熟了。
冷风扬凛凛一笑,将雕花几案拍得咔咔作响,“好。这就去禀报父汗,说大王子那里有要紧军务请我们去商议。”
阿酷王是一个比大王子还壮实的矮胖男人。五十开外的人,却还十分矫健,深夜外出,只带了几个随从,拿着一只长鞭。健步如飞。
我在角落里等了好久,总算等到了这一行人地造访。他们要是再不来,我估计我都要自己走了,这戏原来也是这么难演的。
门咔嚓一声打开了,屋内杯盘狼藉,库卡索的尸体翻倒在地上,面色渗着骇人地青黑,嘴角流淌着黑色的毒血,四肢畸形而僵硬。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挣扎才死去地。
“这是怎么回事?”阿酷王带着浓重的鼻音咆哮道,声音中带了明显的恐惧和震惊。自己的大儿子就这么陈尸自己面前,他又岂能不震怒?
“大哥——这。这是谁干的?”冷风扬显然也吃惊不小,那个本来还得意洋洋地翻译官突然面色惨白。一瞥间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已然昏迷的我。便指着我冲冷风扬使眼色。
阿酷王显然也看到了我的存在,暴怒道:“她是什么人?”
冷风扬连忙躬身致歉认罪:“儿臣不知。难道是大哥的…
“拖过来!”随着这一声命令。我才被从“昏迷”中叫醒。醒时伏在阿酷王的脚下,一睁眼便开始故作受了不小惊吓的样子,嘤嘤哭泣。
“你是什么人?”阿酷王厉声斥问。
“我、我是——被二王子抓来的舞娘。”我颤抖着声音回答。而今库卡索已死,我自然还应该再送点额外的“礼物”给冷风扬。既然你有足够的能力改组草原雄鹰,我便不得不给你多设置一些障碍了。
“你胡说,我何曾认识你?!”冷风扬这句是用蛮语吼地,惊慌已将他完全暴露,很明显他也没有料到会有这等事情发生。阿酷王凌厉的眼神像一把匕首一样划过他的脸,然后又头也不回地叫翻译官问我。“大王子怎么了?”
“是,是吃了二王子送来地酒被毒死的……”我指着冷风扬惨白地面孔,心里在暗暗得意。谁让你之前想要利用我来设计库卡索,我这只是回礼而已。
“你这个泼妇,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