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喝了点酒而已。”阮钰撑起上半身,像是在证明自己没有喝多,他斜睨了稽雁行一眼,淡淡道,“怎么?你在给我下指令?”
熟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稽雁行僵了片刻,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您需要休息。”
需要休息,不需要做没所谓的和多余的事。
“我需要休息?”阮钰轻笑一声,“那你呢?”
“我——”稽雁行欲言又止。
感性在他耳边嘶吼,他应该立刻转身离开,但理智同样在告诉他,他不能贸然抛下金主。
严特助让他过来,大概也是出于服务阮钰的目的,这是他份内的事,拿钱做事,没什么不合理的。
就在稽雁行发愣时,他的手臂猛然被阮钰拽住,阮钰力道极大,速度很快,在他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就已经被带上了床。
反应过来后,稽雁行迅速坐直身体,一副警惕的姿态。
耳侧传来阮钰轻飘飘的声音:“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一张图吗?”
“第三张。”
“你的手放在耳朵上,凸出来的青筋……很性感。”
很性感……稽雁行消化着阮钰的话,他不着调地想,金主莫非是手控。
紧接着他又想起那张图,淡青色的血管宛如条条青蛇,在皮肤底下跳着神秘的舞姿,alex同样对那张图赞赏有加,也难怪阮钰会觉得好看。
“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阮钰伸手盖住稽雁行的手背,醉酒的人体偏高,热意从阮钰的掌心传到稽雁行的手背。
有点太烫了。
稽雁行试着抽出手,阮钰却加重了力度,牢牢地按住了他的手。
和那天晚上如出一辙。
“……我明白。”
“那就好,我不想在同一件事上失败第二次。”阮钰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稽雁行硬生生听出了隐晦的暗示,“接下来该做什么,还要我教你吗?”
比起真刀实枪,这样的方式显然更易于接受,何况阮钰半醉着,明天醒来之后,也未必会记得今晚的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带着罗青的无畏,在合同的约束下,稽雁行选择了退步。
他低语道,我明白了。
阮钰满意地点点头,半阖上眼睛,拉着稽雁行的右手往下移,最后隔着浴袍,停在某个位置。
在手指和掌心的配合下,有一些东西正在苏醒。
他们的距离不断变近,阮钰的手指摩挲着稽雁行光滑的脊背,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阮钰的浴袍滑落,一块狰狞的伤疤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