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走了,和他师兄。”英自动忽略掉石璞前一句话:“你老惦记他干吗?这么长时间了,你连人家一根毛都摸不到……”语气不无埋怨,身子却伏得更低了。
他们口中谈论的人,当天夜里已经飞到了地球的彼端。
一个以风景如画著称的移民城市,正是花红莺飞的春夏时节。
春雨虽然贵如油,但连日的阴霾,也让人厌烦。
往来的车子也都透着焦躁,一个不留神便有路人被溅上一身水点子,刺耳的车鸣以及行人的嚣骂交杂在清晨的城市上空,反倒为这个过于宁静的早晨增添了些许生动。
一个纤瘦的人正独自打伞走来,黑色的伞面,白衣白裤,不知是不想被人看到还是不想看到旁人,只觉得这伞也撑得太低了。
就在他穿过马路时,一辆鲜红色本田小跑也正飞一般的冲来,丝毫没有减速的趋势。
而这撑伞的人依旧举着低低的伞从容地走着,也没有避让的意思。
路对面的咖啡馆里的人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早报,咖啡,惊呼出声,一场车祸即将上演……
随着长长的尖锐的刹车声,红色小跑硬硬地停住了,里面人摇下一半车窗,甩出举着中指的手势,“你他妈的不要命啊!”
说的是中文。
随着声色俱厉的国骂,中指上的翠绿戒指也晃动着。
打伞的人没有回应,继续走他的路,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刚才的事情与他无关。
车里的人望着渐渐走远的背影,纤瘦苗条,伞下垂着一袭漆黑的长发,于是讪讪地也不再多说,脚下轻踩,车子又呼啸着奔了出去。
只有那个咖啡馆里的人知道,那红色小车开出去没有50米就一个打滑,偏在了路边。
第2章贼喊捉贼
城市建在狭长的海岛上,不大,但道路却纵横起伏,四通八达。
道路两旁坐落着一栋栋西式风格的小楼,户户带院,院中栽着高矮参差的花草,鲜艳可爱。房屋的造型更是如蛋糕上的小屋,尖尖的房顶,粉嫩的墙色,乌黑的木框,每户房顶都露出小截烟囱。
白衫白裤的少年持一把黑伞,正慢慢踱在湿漉漉的便道上,侧着脑袋不住瞅着路旁的小房,白色的裤脚已被雨水印湿了一片却混若不觉,不知情的人只当他在欣赏城市景观。
“哎?这户的卧室背阴,不好不好,煞桃花啊煞桃花”走过一幢浅蓝色木质结构的小楼时,他情不自禁地摇摇头。
“啧墙皮裂了也不补,漏财啊!”
不知不觉走到路口,他下意识望望左首,一个巨大的灯箱广告横在路对面的小店上,广告大概为了吸引路人的注意,特地采用异形设计,突兀的三角形灯箱,非常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