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好不容易甩掉了小毛球,逃难似的躲来她面前。
余溪抓住剑柄,向上一扔,剑身便成抛物线被甩到了庙门上“你都睡了那么长时间,出去守门去,别来打扰我们。”
问情暗自咬牙,如果不是看在她照顾真君的份上,自己才不要她当主人呢。
剑灵飘出门,不忘了把门关严实。
两个最能说话的都闭了嘴,热闹的庙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掉在地上的小毛球还在神像前左右为难。
它看看神像,又看向门外,犹豫了一会,翻滚着去了门边。
余溪从神像身侧冒出头来,盯着小东西担心道:“它是不是要逃跑?”
“应该不是。”衡芜屈腿坐在干草堆上,淡淡道。
尽管相信他的话,余溪仍旧蹑手蹑脚的过去躲在柱子后,看着小毛球挤出门缝去,她也跟过去,趴在门后透过门缝往外偷看。
问情无所事事的飘在外头,小毛球就跟在他后面在地上翻滚,怎么也追不上。
两小只就这么一追一逃折腾了好一会儿,问情不知是心疼还是不耐烦,忽然停了下来,落下来让毛球爬上了剑身。
小东西很有毅力,不断攀爬,最后停在了剑柄上。
看他们能和谐相处,余溪才放心走回了神像后。
衡芜已经侧躺在了干草堆上,他面朝墙面,眼眸微闭,长发散在身后,像是熟睡在山间的灵,干净纯粹。
余溪从包袱里翻出还没穿过的新衣服给他盖上,随后也躺了下去。
夜晚的山间格外安静,时不时能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
少女面朝着向神像的后背,听着身后人的呼吸声,怎么也睡不着。
百无聊赖间,她抬起视线去勾勒神像的轮廓,看着看着,那神像便在眼中变了副模样,不是慈祥的山神,而是垂眸浅笑的美人。
他穿着一身白衣,头戴金冠,耳坠细长的流苏,高坐在神坛之上。琥珀色的眼眸清澈明亮,慈悲地俯视众生。
那是具冰冷的神像,在圣洁美丽,她也摸不到。
但是身后的人,她只要伸手,就能抱在怀里。
等合适的时机,等安顿下来,等他身体养好了……她好像总有无数的借口来掩盖自己胆小的事实。
自己回来这里,是想让他好。如果他不接受她的心意,那自己的一厢情愿该是多么的低廉。
她有点怕。
但是不行,一直犹豫和逃避绝不是她的作风,与其胡思乱想,不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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