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周洛,原来是你毒手弑师!”
他喝声出口,便连周洛的另外三位师兄也不相信,齐都一楞!樊荣却早将丁蕙兰放下,拨剑在手,快如电闪般攻出三招!周洛立被一片寒光罩住!
他虽在恸哭之时,但他武功不在大师兄之下,忙哭道:“师兄,你怎么冤枉我?”身形连番闪动,便已躲过。
忽见人影一晃,无极门中的掌门人甘棠甘老英雄,巳拦在他身前,道:
“樊老弟且慢,令师已遭不测,追查凶手要紧。”显然他不信周洛弑师。
那武林群雄亦同声说道:“甘老英雄说得是,樊老弟别误会了。”
樊荣一见十多位前辈皆不相信,便不再进逼,只见他一俯身,从地上拾起了半支银梭,道:“各位前辈请看,我师傅可是死在这银梭之下么?”
这些位武林英雄之中,无极派的掌门人甘棠与丁兆雄交情最厚,对周洛的人品心性也时加赞许,绝不相信周洛弑师,是以出头劝阻,现下他一见银梭,也登时呆住了。
原来那半支银梭仅尖端仍完好,后面却成了喇叭口,樊荣拿住手中,兀自还有血从那银梭上滴下!
这银梭乃是括苍派独门暗器,梭长五寸,上面刻有碎纹,头尖尾空,要内家真力巳到了火候,才能使用,那真力贯注梭内,打中物体,真力遇阻,立即炸裂开来,威力之大无比。丁兆雄因要助周洛报仇,特将这银梭传了他,甘棠也曾听丁兆雄说过,登时也啊了一声:
樊荣嘿嘿冷笑道:“各位前辈请看,这银梭是本派独门暗器,师傅只传了周师弟一人,我们全都不会使,证据巳在,他还能强辩么!”
周洛也早骇呆了,不由自主伸手向腰间一摸,果然腰中的五支银梭,已少了一支!
忽听到丁蕙兰大哭道:“原来你人面兽心,杀我爹爹!”
只听玱琅琅响亮,拔剑扑出,更见周洛的另外三个师兄,亦齐将长剑握在手中,一时室中寒气砭肤!
樊荣却喝声:“且慢!”右手剑反臂一挫,将丁蕙兰的剑荡开,人也被震退,右手斜斜拍出一掌,他三个师弟也立被挡回,说道:“谅他也逃不出手去,各位前辈请听,先前周师弟进屋,乃是大家亲目所睹,此外并无他人进内,这不也是铁证么?”
周洛在堪堪恸绝之时,再被冤屈,只急得他泣不成声,哭道:“师兄,我进屋之时,恩师巳尸横地上……”
甘棠甘老英雄忽道:“樊老弟,只怕此中别有缘故,想令师对你这位周师弟,恩同再造,爱逾慈父,便他是万恶之人,也万无杀师之理!”
樊荣冷笑道:
“甘老英雄说得虽是,但知人知面不知心,照他所说,他进屋之时,师傅巳死,若不是他下的毒手,怎会不立即出来报信?各位前辈明鉴不过,刚才是他久久不出,我要不是命二师弟前去相请,还不会发觉么。再说,各位前辈见多识广,当今武林之中,还有谁会这银梭暗器?就有会使这种暗器的人,暗中潜入,晚辈等年轻功浅,发觉不出,难道还能瞒得过各位前辈么?”
樊荣这几句话一说,这般武林群雄,哪还有不信的。要知若有人怀疑另有凶手,也就无异承认自己低能,承认自己见闻不广,连那老英雄甘棠也不敢言语。
樊荣瞧得明白,早喝道:“周洛,你还不束手就缚,师弟们圈住他!”
丁蕙兰早哭得声音都哑了,她手中剑后发却是先至,宝剑如虹,向周洛当胸刺去!
周洛哭道:“师妹……”四个师兄的长剑却化作一片光幕,巳自左右向他圈来!
周洛在这刹那间,巳闪电般想道:“我身负血海冤仇,恩师又死得不明不白,我不能死!”本门剑术,他自是了如指掌,且他剑术上的造诣,并不在四位师兄和他的这位师妹之下,一见五剑圈来,霍地一咬牙,一掌向上崩出,只听一声暴响,屋瓦纷飞中,周洛身形巳杳。
樊荣腾身而起,喝道:“快追!小心他的护法神掌!”身法亦快如石火电光,最后一句,已是自屋顶之上传来!
但听嗖嗖嗖风声,丁蕙兰与三位师兄相继追了出去!
武林群雄相顾骇然,括苍派以往与世无争,虽说领袖武林,却皆未见过施展,不料人家门下的弟子,武功剑术皆这般了得,尤其周洛在五剑凌厉环攻之中,这室中能有多大,分明他要想闪避也不能够的,哪知他身飞拳崩,竟遥空击穿屋顶,轻易逃出手去!
只见甘棠明白周洛是施展神拳脱身,但也骇然,忙道:
“各位快走,我们虽然不能干预人家门户中事,但也帮他们截下周洛,查明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