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言尚未了,姹女伸手快如闪电,一声狂笑,道:“你去问他!”一把抓住黄衣少女肩头,向那书生掷去!
书生万万料不到她有此一招,忙不迭一闪身,伸手去接,姹女巳厉声喝道:“纳命来!”劲风似狂飙,巳向他袭到!
那书生此时正伸手接住黄衣少女,而黄衣少女被掷出的劲道不小,他身形巳被微微牵动,不料姹女故意说出她的身世,知他必救,以分其神,而突施袭击!那书生这时尚未将黄衣少女放下,身形又被带动,要闪躲招架,均巳来不及,就算他能躲过,黄衣少女亦必死在她掌下,却不料她竟是这么歹毒!
书生怒极,左掌猛翻,全力迎她一掌,右手抱着黄衣少女,就地一滚!
他知这一掌一定接不下姹女一击,是以一掌翻出,急忙滚开,以避其锋!
周洛见书生遇险,亦忙不迭走剑疾剌,纵斜里向她攻到!
却不料姹女何等狡猾?若然今天只得书生一人,她是绝不惧怕的,但是周洛和辛梅无一是弱者,她知今日难操胜算,是以只存偷袭之心,若然得手,她再一个个收拾,若然不逞,即刻脱身。
是以她见书生这掌迎出,劲道不小,立即撤掌,长笑一声,绝尘而去!
几人发现上了当,姹女巳消逝黑夜之中,去得不见踪影!
辛梅走近前来,说:“可惜!可惜让她逃走啦!”
那黄衣少女掩面哭泣,一者是惊骇过度,二来不料她师傅恁地绝情,太以伤心。
姹女金燕身法快极,都知道追她不上,只得作罢。周洛将手一拱,道:
“在下失敬了,原来令师即是黄粱仙长。”
书生再无嘻笑之容,也将手一拱,道,
“贤弟恕罪,我托了个大,称你贤弟,谅不见怪,哈哈,你我大有渊源。”
那辛梅对黄衣少女态度一改,顿时亲切起来,掏出手绢替她擦眼泪,说:
“你知你师傅是你什么人啊?告让你啦?她就是你亲生之母。”
黄衣少女登时止了啼哭,说:“当真!”
这里,周洛明白那书生之言所指,道:“原来兄台巳见过了令师兄。”
书生道:“正是,多谢贤弟万里迢迢,前来送信,小兄这里谢了。”
周洛道:“在下惭愧得很,有负那位老前辈之托,尚未拜谒得仙长。”
虽如此说,他此刻心下却如释重负,想到这一来即可前往取那上天梯,替辛梅回复武功,心下甚喜,忽然想到这书生既巳见到了怪老人,为何却未见与也同行?忙向书生询问,哪知那书生一声长叹,道:
“我师兄自认为愧对师傅,就在他将这些年来之事,向我诉说后,趁我不防,巳自尽而死了。”
周洛大惊,而且甚是难过!要知那怪老人不但传了他离门剑,而且曾救他离开天目山,突闻死讯,自是难过,忽然想到怪老人所托三事,现仅去其一,这黄衣少女亦受老人重托,要他好好照顾,现在姹女已去,只剩下她孤单单一个人,这便怎好?
只见辛梅在旁虽是温言劝慰,那黄衣少女兀自悲痛不巳,原来辛梅在这时,已告诉她亲生之父是谁,又听得书生和周洛之言,说他已然自尽,想到平日爹爹虽在身边,但未曾有过丝毫孝敬,而有母如此,其悲痛可知!
那书生见他之态,想已明白他的为难,道:
“贤弟,你不用为难,我师兄临终之时,已曾告诉我托你三事,现下我师兄这点骨肉,小兄自当尽力照拂,而且不瞒你说,哈哈,贤弟,你可知他也托了我么?”
周洛闻言大喜,未留心到他的眼神与话语中,却含有深意,忙道:
“那太好了,小弟现在有急事在身,正自为难。”
书生道:
“小兄现即带她前往面师,以了这段公案,他日么,日后再寻你便了。
说着,巳走到黄衣少女身前,说道:“姑娘,别难过了,想来你已听得明白,且随我前往谒见师尊,他老人家对你自有安排。”
黄衣少女已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凄凄楚楚地起立,可怜她眼圈儿已哭得红肿了,当下别过两人,即随那书生走了。
周洛和辛梅目送两人走了,周洛抓住她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