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决汗颜,只有在心里朝着始皇帝默念“微臣罪该万死”的份了。
把众人安抚好后,吕决又把自己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说了一遍。其实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原先他记得好像有一种叫“金属探测仪”地设备,看能不能买一件比较轻便的型号,好方便他去帮嬴政找回那件要命的“冀州鼎”。
“你真的要去找回那件铜鼎?”吕决没想到第一个和他讨论这件事地竟是那位脑袋瓜子扎在龟简里的贺诗建。不过他的这句反问好像有点问题,似乎他吕决根本就不该去寻找那件东西似的。
“教授您这是什么意思?”说这话的是刁文亮。他嘴巴在跟贺副教授说话,眼睛却贼目兮兮地在吕决身上转来转去:“那件铜鼎可是关系到咱们吕大神棍下半生性福生活地,要找不回来的话。吕决可就只好跟赵高去称兄道弟了!”
吕决地目光狠狠地向刁文亮瞪去,那意思都有先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的味道。
贺诗建站起身来,慢慢从一地的龟简竹简里走到他自己的办公桌前,一边揉着因为弯了半天而有些酸疼的腰一边抓起紫砂壶“咕嘟嘟”把不大的一壶水喝了个底朝天。做完这一切,他这才又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九鼎在那里?”
谢武赫脱口说道:“按吕决的说法九鼎在秦始皇的皇宫……”刚说了半截谢武赫突然收口。他一下子意识到贺诗建问的不是两千多年前九鼎在那里。而是问现在九鼎在那里,于是连忙向大家看去。
牛教授说道:“我明白老贺的意思。你是说那九只铜鼎只在史书上出现过,并没流传下来。如果吕决帮助秦始皇找齐九鼎的话有可能改变历史原貌,是这样的吗?”
听牛求年这么一说,众人心里都是一禀,特别是吕决,一下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过两位教授说的还真有道理,要是去帮助始皇帝找回那只已经失落多年的“冀州鼎”,就很有可能改变历史的走向;可是如果不去把它找回来的话,妈妈的!用刁文亮那张乌鸦嘴的话说可是关系到他下半生的“性福”生活啊!又想起刚才“刁大乌鸦”说的什么“跟赵高称兄道弟”的话来,说实在的在那边他还真就这么干过。难道当时喊那位中车府令为赵老弟的行为将会成为一种偈语?吕决觉得后脊梁一凉,冷汗都流下来了。
贺诗建又端起茶壶想喝茶,可一端起来才想起刚才已经喝光了。他揭开壶盖,伸出两个手指头抠了点茶叶放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昨天晚上吕决回来时就说了要寻鼎,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头,回到家后便专门查了一些资料,并把有关这九只禹鼎的资料稍微整理了一下。《史记。正义》上说秦昭襄王取九鼎,其一飞入泗水,其八入于秦中。先不说那其一是怎么飞入泗水的,但至少传到秦始皇手里的只有八只铜鼎这件事看来是真的。关于秦始皇寻找这第九只禹鼎的事情《史记》上也有记载,说他欲出周鼎泗水,使千人没水求之,弗得。也就是说整个有秦一代,他秦始皇很有可能就只拥有八只禹鼎。”
听到这话,吕决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他哭丧着个脸说道:“两位教授,各位大哥,难道我命中注定就非得当太监吗?”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保暖?保“卵”?
“小吕你先别着急啊,”贺诗建说道,“听我把话说完再嚎丧也不迟。”
研究所的人们已经习惯了贺诗建那张臭嘴,吕决也只是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还有一个现象是昨天晚上我才发现的。那就是这所谓的禹鼎在史书上最后的出现就是这一次,也就是嬴政派了一千人下到泗水河底打捞这次,从那以后这剩下的八只禹鼎便在所有的文献上消失了。”
在那边时嬴政说的是派了上万人到泗水河边去寻找,而司马牛人的记载只是派了一千人下到河底,这中间是嬴政在吹牛还是司马牛人弄错了吕决已经无心来探究,但那剩下的八只禹鼎从那以后就一下子人间蒸发确是一件非常值得玩味的事情。这让他那非常混乱的思绪好像一下子抓住了什么,可是有不是很明晰,就像是一个走在深夜里的迷路人突然发现远处一盏若隐若现的灯光,可再仔细分辨时那灯光又突然消失了一样。
吕决正在沉思的时候,旁边的“刁大乌鸦”忍不住发问道:“这跟吕决要不要去寻找那第九只禹鼎有很大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贺诗建瞪着这位四十出头还没娶上媳妇的家伙说道。
贺副教授认为,从夏禹铸鼎一直到秦始皇登基的这两千多年的时间里,这九只铜鼎一直在中国历史上扮演着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可就是这么九件极为重要的东西竟然让嬴政地祖爷爷赢柱那个混人给丢失了一件,这件事让最终得了天下的嬴政这个皇帝当得很是不踏实,其原因就是他没有把这天命皇权象征的九鼎给凑齐了。老贺头还认为。嬴政之所以给自己起名叫始皇帝还让他的儿孙们叫二世、三世……直到万世,以及他一天到晚大张旗鼓的鼓捣什么祭天大典、封禅大典,这也都是他很不自信的心理表现。等秦始皇当皇帝当的越久的时候,他的这股子不自信似乎越来越强烈,最后甚至到了精神分裂的地步,这就是为什么剩下地八只禹鼎也没传下来的原因…………他临死前要么把它们给销毁了,要么藏到了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贺诗建最后说道:“你们认为现在这最后一只禹鼎我们还要去寻找吗?只要是把这只禹鼎一找回,我敢打赌,整个历史脉络将会全部改变!”
听了贺诗建的分析,研究所偌大的办公室里一时间沉寂了下来。
可以说老贺头分析的应该非常正确。在始皇帝以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九只禹鼎就是天命皇权地象征,可以说谁拥有了它谁就拥有了统治天下的权利,谁失去了他谁也就失去了统御众生的资格。
现在嬴政拥有了,但又没得到全部,那怎么办?为了不给后来人抢夺天下的行为以口实,干脆就让这不完整的天命象征消失。自己另再塑造一个完整地出来。比如说上告于天下达于地,再比如说告诉世人他是第一个皇帝,他的子子孙孙们是第二第三……一直到第万个皇帝。
沉默许久的办公室里,众人的目光又开始慢慢地聚拢,不过这一次的焦点又回到吕决身上。
第一个看过来的是贺诗建。那目光的含义非常明了,是在希望吕决能够为了大家而舍弃小家。吕决对他的目光直接忽略,脑袋一拧看向了别处。
第二个看过来地是刁文亮。“刁大乌鸦”那眼神可就复杂多了,似乎有些不忍,似乎又有着些许幸灾乐祸。
在眼睛的余光中,吕决感觉到谢武赫和赵乾坤也要往他这边看来。他心说今天你们就是说下大天来,老子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去当他娘的太监。
就在这时牛求年的一声咳嗽打破了这微妙地一幕:“我任为这不是一个熊掌和鱼的故事,咱们绝对不能因为要顾全历史的轨迹而去让吕决的身体受到残害。无论如何也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出来。”
吕决脑子里那根一直绷紧地弦一下子松弛下来,那感激之情还真是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就差跪下来给牛教授磕头了。
牛求年继续往下说,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还非常难得地开了个玩笑:“那第九只禹鼎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找回来,就是单为了吕决裤裆里那串零碎我们也得这么办。”
贺诗建知道牛求年还有下文,连忙接了一句:“那不就改变历史了吗?”
牛教授微微一笑说道:“吕决去把那只禹鼎找回来,等始皇帝高兴两天后你在去把他忽悠一通,让他再也不敢拿这九只禹鼎示人不就得了嘛!”
“哦。这样也好……等等!”贺诗建一下子明白过来。“为什么是我去忽悠秦始皇?你看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再说了,我还要在这边研究小吕和乌杨丽娜给弄来的这套龟简呢!”
牛求年又笑了:“在嬴政地心目中你可是人家徐福的师叔啊。你不去难道让我去?听吕决说乌杨丽娜在那边已经把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