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慕柏又问:“师兄,那你可不可以和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儿?”
沈伊心里咯噔一声,面色如常道:“你想听什么?”
慕柏一怔,是啊,他想听什么?他什么都想听,想知道沈伊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我想听全部,可以吗?”
“……”沈伊道:“可以。”
晚间,沈伊坐在后湖旁,开口第一句就险些吓坏慕柏。
他说:“我娘亲是舞姬。”
“啊?”慕柏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伊又说:“娘亲不光抚琴唱曲一绝,就连琴棋书画也精通,举手投足间像极了大户人家的小姐。”
沈伊对自己娘亲的记忆已经淡了,但还依稀记得母亲的举止。细细想来娘亲那样的女子一定不是小门小户能养出来的,说不准是个什么家道中落的大小姐。
可那又怎样呢?他过去都没想过查,如今更没必要查。
“……”慕柏直觉接下来的事情不会太好,所以也没在问。
他不问,沈伊却继续说:“后来夺魁之争父亲豪掷万金……”
沈伊喋喋不休的叙述着,慕柏听着他的身世才觉着,原来明珠藏不住,就算出身差也藏不住沈伊。
不知过了多久,沈伊不在讲了,慕柏抱膝恬静的盯着他:“怪不得你生的这么好看,有个花魁娘亲怎么能不好看。”
“不早了。”沈伊起身,顺便拉起他:“明日再说。”
“好。”
慕柏答应的很快,却在半个时辰后爬上了沈伊的床,趁着沈伊刚睡熟的时候掰开了他蜷缩的身躯。
“嗯?”沈伊迷迷糊糊的问:“怎么又来了?”
“师兄。”慕柏耳充不闻的撒着娇:“你特像一种动物。”
“什么?”沈伊心想:他觉着我像什么?狼吗?大抵也只有狼了。
“像个小刺猬。”慕柏用手比划了一下:“就是那种刚出窝的,刺还刺不到人的小刺猬,特可爱。”
沈伊被他逗笑了:“我哪里像刺猬?”明明是狼狈为奸的那只狼。
慕柏有理有据:“只有小刺猬才缩着睡觉,你这么睡不累吗?”
“不累的。”沈伊尽量躺的起齐整一点:“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打扰你了?”
慕柏撇撇嘴,心道:哪里能打扰我,他都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有多省地方吗?
他道:“没有,我好困,想贴着小刺猬睡。”
“睡吧。”沈伊又向里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