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风顶着明镜高悬的牌匾坐在公案后面,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在那等着,堂下呼啦啦跪了一片的人,大部分是这县里的小吏差役什么的,都是从旁边的厢房中抄出来的。
&esp;&esp;他的手下出了十个人,都是那些被他看好的,身子骨精壮,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那些兵,这十个人就是刚才抽刀子最快的,此时刀子也没放下去,个个站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跪着的这帮人,仿佛只要有人动一下他们就会抄家伙砍人一样,吓得那帮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esp;&esp;没过多久,后堂传来了县丞左斌的怒吼:“你们吃了狗胆!是哪里来的兵?你们这是造反知不知道?啊?还不快把我放下!”
&esp;&esp;很快,两个士兵架出来一个衣冠不整还没穿鞋的家伙,看上去有四十多岁,脑袋上束发的网子都没带,发髻就那么散乱的放着,在两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手里半点都没有老实的时候,挣扎不已还破口大骂:“我是这里的县丞左斌!你们这帮狗崽子,敢抓我!我告你们个造反的大罪!”
&esp;&esp;到了地方,这帮军爷管他是现成的还是不现成的呢,一脚就给踹跪下了,这家伙还想挣扎着站起来,那两个士兵互相看了一眼,一手扳一个肩膀,脚上踩住他小腿,用力一按,左斌当时就是一声惨叫。
&esp;&esp;白风在上面看着呢,一见手下人这么凶猛,他倒是笑了:“别的啊,起码这也是正八品的县丞大人,你们怎么能这么作践呢?快快快,还不扶大人起来?”
&esp;&esp;那两个小兵一听,也就松了手,放任左斌站了起来。
&esp;&esp;左斌站起来之后不忙着说话,反而对着白风怒斥:“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还不给我下来?那知县的位子是你能坐的吗?”
&esp;&esp;白风一乐,没理他的话茬,反倒是问那押他来的那两个兵:“这谁啊这,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esp;&esp;“启禀白总,他就是咱们县的县丞,左斌。”
&esp;&esp;“呦,县丞大人啊,久仰久仰,怎么?左县丞怎么这幅打扮啊?连鞋袜都没穿……”白风仔细打量了一下,哈哈一笑,道,“怎么连裤子都没穿,披着件袍子就出来了?哈哈哈,你们是从被窝里把他拽出来的吧?”
&esp;&esp;那两个士兵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刚才回答的那个士兵施了一礼,说道:“回白总,我们是从女人的肚皮上把这老家伙拽下来的,当时他还在跟县衙的丫鬟办事呢!”
&esp;&esp;“哦?这天光大亮的,还办事?左大人挺有雅兴啊?哈哈,你们两个,也太不厚道了,左大人正爽的时候怎么能打断呢?把他衣服给老子扒了,让他继续爽着!”
&esp;&esp;“啊?”士兵不解其意。
&esp;&esp;白风继续忍着笑:“我说把他衣服扒光了,给大家伙开开眼,看看这左大人的本钱。”
&esp;&esp;“你……你!”左斌吓得脸色煞白,指着白风骂道,“你是哪来的狗崽子?竟敢如此对我……”
&esp;&esp;白风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给我扒了,另外,让他把那张狗嘴闭上!”
&esp;&esp;从后面又过来两个兵,四个兵一起动手,这左斌也就穿了一件袍子遮羞,哪用得着多长时间?只是刺啦刺啦几声,这老头子就变成了光猪一头,站在那里双手捂着下面,气得脸色跟死人似的。
&esp;&esp;这还不算,虽然他不骂了,可是谁让他刚才那么嚣张呢?后上来这两个兵明显比较狠,扒光了人家衣服之后,顺手赏了他左左右右七八个耳光,直接把他打的两腮肿起,涕泪横流,还不能擦,要是用手擦的话,那他下面那萎缩成一个小球的小二就要露出来了!
&esp;&esp;“我先介绍一下,我叫白风,是北城的那个把总,前几天才刚到任,你不认识我也正常,你骂了我一句,我赏了你几个耳光,咱们这事就算过去了,谁也不欠谁的。”
&esp;&esp;“咱们从头开始论。你是个县丞,满打满算算是个八品官,我却是个把总,按大威朝的官衔,这把总怎么也算是个正七品,我就想问了,你这个正八品的县丞见了我这正七品的把总,为什么就敢这么嚣张?见了上官不施礼还咆哮怒骂,莫非你是觉得我们当兵的好欺负?”
&esp;&esp;“哎呦,对了!”白风一拍脑门,做出一副懊恼的样子,“我忘了,我们驻军的军饷是归你们县衙门发啊,这么说起来,我还得好好巴结巴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
&esp;&esp;他这话一出,下面跪着的人低着头看不到面目表情,可是这光腚的县丞却一脸的倨傲,嘴里还嘟哝几句,明显是“算你聪明。”之类的废话。
&esp;&esp;45程来,贯彻下去。这种事情看着虽小,可是却是关系到军心的大事,师傅你和侯三要抓起来,我看那个闵建元还算个干吏,日后调查一下这家伙人品怎么样,好用的话,想办法把他弄咱们队伍里来。我在这里坐一会,想一想以后的事情。”
&esp;&esp;“好。”刘武卫深深地看了白风一眼,答应了,转身,出去,留下句话,“白总,以后不是特别需要演戏的话,你还是叫我名字吧,这师傅两个字……”
&esp;&esp;“呵呵,跟我你还客气什么啊,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