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人心思飞转,带着群臣见礼。
&esp;&esp;“叩见吾皇。”
&esp;&esp;谢凝也看到了他们的眼神,心中更是清楚他们心中所想,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道:“都平身,外边这样冷,诸位爱卿快到内堂去吧。”
&esp;&esp;游文山在京兆尹的位置上坐了二十年,从未像今晚这样忙过,一边让人准备接驾,将女帝、太尉、丞相、御史都服侍得妥妥当当的,一边还要与大理寺中丞、刑部尚书三堂会审,希望能从贼子口中挖出点什么东西。
&esp;&esp;谢凝却不急,坐在花厅中悠然喝着茶,还有心思关心朝臣的情绪。“朕看丞相欲言又止,可是有何忧愁不便与朕说么?”
&esp;&esp;“臣为陛下担忧。”高崇祎道,看了对面的陆离一眼,问道:“不知陛下如何得知今日有逆贼盗窃国库银两?”
&esp;&esp;“朕不知道啊。”谢凝无辜地说,“太尉说的。”
&esp;&esp;陆离喝着茶呢,差点就给呛到了,谢凝眼睛也不眨地将这黑锅甩给他,满朝文武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
&esp;&esp;“太尉当真好手段。”江自流淡淡道,“奉旨离京之后,竟然还将京城的一举一动都拿捏在手中,一条巷子有动静,便能抓住老鼠。”
&esp;&esp;这话里的意思是明摆着说陆离对圣上阳奉阴违,更指责陆离权势过大、监视京城。而端坐上首的谢凝却一脸诚恳地点头道:“御史说得不错,太尉,此次多亏了你看着京城,否则的话,朕还不知道有人敢偷朕的银子呢!”
&esp;&esp;江自流一肚子指责的话,就这么给憋在喉咙口,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esp;&esp;谢凝又叹了口气,问道:“前头到底审出什么来了?”
&esp;&esp;收局(下)
&esp;&esp;青瓷与夏侯淳都跟在谢凝身边,青瓷闻言便道:“陛下,属下去问问。”
&esp;&esp;谢凝点头,青瓷便去了,片刻后回来报道:“回陛下,据游大人说,什么都没审问出来,因为所有的逆贼都服毒自尽了。”
&esp;&esp;青瓷话音未落,京兆尹游文山、刑部尚书、大理寺中丞都来了,一齐跪在谢凝面前,惊慌道:“臣等无能,求陛下降罪!”
&esp;&esp;“都起来吧,是这群贼子太过狡猾了。”谢凝问道:“这等被抓了就死的人,是不是就叫做死士?”
&esp;&esp;她一句话提醒了不少人,夏侯淳立刻道:“陛下,竟有人胆敢在京城豢养大批死士,末将斗胆请旨,要挨家挨户地搜查!”
&esp;&esp;“夏侯将军想得太简单了。”兵部尚书道,“人家都派出死士了,这就表示对方并不在意这些人被抓,又怎么会轻易被你查到呢?”
&esp;&esp;夏侯淳的表情一冷,刑部尚书又道:“陛下,臣以为,逆贼既然能打开国库之门,必定有国库的钥匙,这归根结底,还要从户部着手。”
&esp;&esp;说完就看了户部尚书贺存一眼。
&esp;&esp;贺存登时大怒:“卓明远,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以为老夫是那等不忠不孝之人吗?”
&esp;&esp;刑部尚书卓明远淡淡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esp;&esp;贺存气得一张脸都成了猪肝色,转身对谢凝扑通就是一跪,大声道:“陛下!陛下明鉴,臣虽一度掌管国库钥匙,但臣对皇上绝无二心,臣之忠心天地可鉴!若臣有负圣恩,叫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