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姝曼回到家时,客厅灯光大亮,却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到似的。
&esp;&esp;危时睡了吗?她迷迷糊糊地想着,轻手轻脚地换了家居鞋,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解渴,打算洗个澡就睡了。
&esp;&esp;在经过客厅时,她发现玻璃茶几上,出现了一样她从未见过的物件——烟灰缸。
&esp;&esp;沈姝曼愣了下,眨巴着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esp;&esp;凑上
&esp;&esp;po18sんu前去,看得细了,还能看到底部沾着的一点点灰白色灰烬。
&esp;&esp;是家里来客人了?还是,危时也会抽烟?
&esp;&esp;她脑子发昏,想不明白了。
&esp;&esp;穿过一小段相对昏暗的走廊,被压成一条细线的亮光,从书房的门缝里透了出来。
&esp;&esp;她疑惑地开了书房的门,危时的身影顿时扑入眼帘。
&esp;&esp;他穿着藏青色家居服,坐在书桌后,单手直颐,双目轻阖,似是睡着了。
&esp;&esp;她蹑手蹑脚地靠近他,近到能看清他那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在他眼下投出一层阴影。
&esp;&esp;他的睡相恬静淡然,整个画面唯美柔和。
&esp;&esp;她恍然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梦里的他,便似这般,如春光般和煦,如流光般皎洁。
&esp;&esp;他在她心里,向来是高岭之花般的存在。
&esp;&esp;就连在她的梦境里,他也一样居高倨傲,高不可攀。
&esp;&esp;哪怕现在他成了她的丈夫,他们夜夜同床,她仍有一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esp;&esp;“危时,回房间睡吧。”沈姝曼拍了拍他的肩膀。
&esp;&esp;不过一秒,他便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见到她的瞬间,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esp;&esp;“回来了?”他问了一句废话,嗓子喑哑,带着慵懒的气泡音。
&esp;&esp;不过一瞬,他便恢复了清醒,嗅到她身上带有娱乐场所特有的难闻气味,他皱了下眉,“怎么没叫我去接你回来?”
&esp;&esp;“我跟程彤她们一起回来的……”她说道,一开口,危时的鼻子就特别灵敏地闻到了她嘴里的酒气。
&esp;&esp;他有些不悦,像是大人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子,口吻严厉:“怎么喝酒了?”
&esp;&esp;“喝了一点,也就半杯啤酒……我没醉。”在他凌厉的注视下,她的音量渐小。
&esp;&esp;“不会喝酒,干脆别喝,出了事怎么办?”他叮嘱道。
&esp;&esp;虽然乍看之下,她跟平时无异;但是,她醉眼迷离,两颊通红,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已然微醺。
&esp;&esp;危时看了下时间,起身,推着她去浴室,“现在已经接近零点了,你赶紧去洗澡睡觉,不然,明天又起不来了。”
&esp;&esp;“嗯。”她懵懵懂懂地被他带去浴室,倏然想起程彤和她说的那些事,再一联想到自己今早居然把他踹下了床……
&esp;&esp;她心虚地停下脚步,一把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嗫嗫嚅嚅道:“对不起,早上跟你发脾气了。”
&esp;&esp;危时被她抱了个满怀。
&esp;&esp;听到她闷声闷气地跟他道歉,他颇为意外地挑了下眉,一时之间,居然嘴笨地回了一句:“其实,我也有错。”
&esp;&esp;“你错哪儿了?”她仰头问他,妩媚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双勾魂的狐狸眼。
&esp;&esp;“……”他刚刚为什么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sp;&esp;“我错在没有到小区门口迎接你,自己先睡着了。”他打马虎眼。
&esp;&esp;“哼!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她骄横地皱眉嘟嘴,气恼地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