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凤的手的确壮实,但不失女人的纤细滑润。
乔五更端着酒碗,摇晃着走过来说:“大当家,还有这位兄弟,我敬你们一碗。”
杨天顺说:“对不起,我……我不会喝。”
乔五更舌头都硬了,说:“你……你不喝,是看不起我,还是记我的仇?”
“不,不,我真的不会喝。”
林小凤端起酒盅,小声说:“敬酒你不喝,他们会不高兴的,你少喝一口吧。”
杨天顺忙举盅与乔五更碰了一下,随即喝了一口。
乔五更喝下半碗,哈哈大笑说:“兄弟,够朋友。我说大当家的,你放他下山,可……可别忘了让孙家大院放……放了郑老疙瘩。”
“这事儿我能忘吗?”林小凤问杨天顺:“你打算啥儿时候走?”
“我这就走。”杨天顺归心似箭,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回家里。
林小凤一笑说:“你急啥儿呀,嫌我们这儿吃住不好?是啊,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当然在这儿呆不惯的。”
“我……我怕家里人挂念。”
林小凤嘴一撇说:“想你媳妇了吧?”
杨天顺脸红说:“我……我还没成家呢。”
林小凤眼里掠过异样的光色,继而咯咯地笑了。
杨天顺离开亮甲峰,只有林小凤一人相伴送行,林小凤说下山有事,与他顺路走一程,杨天顺隐约听见她与乔五更、刘八说谁病了,她要去陪几天。
两人并着马头,走在山路上,她问他或他问他,一问一答说着话,不过,杨天顺问得认真,回答却心不在焉,他的疑团未解开不说,而且越来越重,他不时地看着林小凤的白马和红斗蓬。
“你看啥儿呀,是不是想问我一个姑娘家,咋当上胡子吧?”林小凤虽举止说话呈男子形态,女人的细腻及聪慧时不时也表露出来。
杨天顺点头,这不需要隐瞒。
林小凤笑着说:“我想讲给你听,又怕吓着你。”
杨天顺天真地说:“我不怕,你讲吧。”
林小凤咯咯地笑了,并没讲,她似乎不想给这个男子留下另种印象。
“大当家的,你讲啊。”
“这不是在峰上,你也不是绺子里的人,你还是叫我小凤吧。”
杨天顺也觉出,此时的林小凤与在绺子时判若两人,但她一个姑娘为什么要当胡子,这真是个难解的谜。
前面出现了岔路口,其中一条路奔宝和屯方向的,林小凤勒住缰绳说:
“大哥,咱们在这儿分手吧。”
杨天顺油然升起措别之情,他与她同行一段路程,话题虽不广泛,相互了解也不多,但他却有一种预感,那就是他与她不但偶然相识,而且还有某种天然联系,其最简单的证明是,他不会忘记她,她也不会忘记他,这从她那双清澈的目光中可看出来的。
“小凤,你去哪儿呢?”
“你回家,我也回家。”
“你也有家?”
“我也不是石头蹦出来的,咋没家呢。”
“小凤,你别误会,我没旁的意思。”杨天顺听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