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大大咧咧,竟走开到另一边。
阮氏擦掉眼泪,心灰意冷的回去守着两个儿子。
这家里公公是这样,丈夫和他几个兄弟也这样。
一家人都把别人的事看得比自己家的事更重。
缺心眼玩意!
一夜相安无事,朱胜早早吩咐大伙吃过早饭就出发。
他估计,照昨日的脚程,今天傍晚前就能到山顶。
早上他站在高处,发现洪水又涨高不少。为了村民的安全,还是尽可能爬上一些。
“我孙子发热了!”
“我媳妇发热了!”
“我娘也是!”
还没出发,就有人找到他。
“赶紧熬些降热的药灌下,”他也有些着急,这天气反常,半夜竟比冬天还冷。大伙又淋了雨,会生病他也想到了。
“村长,咱们没药啊!”
“你们不会找我吗?”说话的正是村里的赤脚大夫,昨夜就是他给李老婆子找的烫伤草药。
“你?”
大伙不太信得过他,毕竟这人赤脚归赤脚,但大夫却是他自封的。
“不信我?算了。让他们去死!”伍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身要走。
“伍三,没说不信你,劳你给看看!”
闷头要走的伍三,勾起嘴角,转头道,“先说好,这草药得二十文一份。要不然,我不给看。”
就算他狮子大开口,众人也无奈,“行!”
伍三得意地看过发热的几人,又给他们一人一些草药。
都是他边上山边扯的。
抱着一捧铜板,才发觉钱这么好赚。一想到可能还有人要生病,就更乐了。
李家总算清静,李老婆子全身痛,尤其是被烫伤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甚至比昨晚还痛。
她有些怀疑这药有假,却不敢作声。
毕竟李老头昨晚警告了她,若是再吵吵,就要休了她。
李天宝蔫蔫的,平日关心他的李老婆子自顾不暇,也就没人管他。
“你们两个来扶着我!”
他恶声指着四丫五丫。
两个丫头瘦弱得跟麻杆一样,脚也是千斤重,却也不敢反抗。
不得已,一左一右扶着李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