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这不是太吃惊了吗?”老囚犯汗颜道,“我朝自有辽事以来,对建奴屡战屡败,还从未有过像样的胜绩,你说你小子只带着千余孤骑就摧毁了盛京,还生擒了奴酋皇太极,有谁敢相?”
“爱信不信。”王朴没好气道,“懒得理你。”
“信信信,老夫今儿是信了。”老囚犯话锋一转,接着说道,“王朴啊,不是老夫说你,你说你为了个烟花女子跟万岁爷做对,这是何苦呢?”
“闭嘴。”王朴火道,“要是万岁爷让您休了老妻,再去娶公主殿下,你干不干?”
“这个……”老囚犯道,“当然不干,老夫又不是陈世美。”
王朴反唇相饥道:“你不是陈世美,难道我就是了?这种休妻再娶的事是人干的吗?何况圆圆贤良淑德又貌若天仙,为了救我的命还肯拿自己的身体去挡箭,这样有情有义的好女人我凭什么休了她?”
“说的也是。”老囚犯点头道,“这种事是个男人就做不出来,那是要遭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不过臭小子,有句话老夫得提醒你,你可千万不要心存侥幸,当今万岁爷天威难测,搞不好真会把你和皇太极一起活剐了。”
“无所谓。”王朴冷然道,“小爷可不是吓大的。”
“有种。”老囚犯忍不住翘起了大拇指,赞道,“你这臭小子挺对老夫脾气,嗳,臭小子,要不老夫认你做干儿子吧,你看怎么样?”
“去去去。”王朴道,“谁要当你干儿子?”
“嘿,你这臭小子还不乐意?”老囚犯不高兴道,“老夫没入狱之前怎么说也是三边总督,还加过副都御史和兵部尚书衔呢。”
“是好汉就别提当年勇啊?”王朴手枕脑后,翘着二郎腿,冷嘲热讽道,“当年的事那是当年的,现在不也和我一样只是个囚犯?”
“你,我,那个……”老囚犯支唔了半天,没好气道,“睡觉睡觉,你小子就等着明天去菜市口挨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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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
最近田贵妃偶染小恙,崇祯帝在操劳国事之余每天必定会来探视,这会儿田贵妃刚在宫女的服侍下用了汤药,崇祯帝就来了。
田贵妃想要起身见礼却被崇祯帝所阻止:“爱妃,你病体未逾千万不要擅动。”
“万岁爷。”田贵妃柔情脉脉地望着崇祯帝,媚声说道,“臣妾累您担心了。”
“哪的话。”崇祯帝在榻前坐了下来,伸手抚住田贵妃略显清减的粉脸,低声说道,“爱妃感觉好些了吗?”
田贵妃道:“刚用了药,感觉好多了。”
“这就好。”崇祯帝伸手拧了拧田贵妃的俏鼻,说道,“你没事朕就放心了。”
田贵妃问道:“万岁爷似乎不太开心?”
“唉。”崇祯帝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朕怎么开心得起来。”
“臣妾能知道万岁爷是为了什么事不开心吗?”
“还不是为了茹儿的婚事,这个王朴犟得像头驴,朕威胁他说要是不休了那烟花女子,明日就把他和皇太极一起押到菜市口活剐了,你猜这厮怎么回答?这厮竟然还不肯就范,朕现在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万岁爷。”田贵妃小心翼翼地说道,“臣妾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崇祯帝道:“爱妃但说无妨。”
田贵妃道:“万岁爷,朝政上的事臣妾不知道,臣妾只想以女人的身份说说王总兵。要说,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巴巴地想当万岁爷的乘龙快婿,成了驸马爷那就是皇亲国戚了,就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要换了别人是王总兵,只怕早就把那个烟花女子给休了。”
崇祯帝没好气道:“可这个王朴偏偏就不肯休了那烟花女子。”
“万岁爷,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