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脱了,全身上下便只剩下那条黑色西裤。
皮带严丝合缝的在腰间,坐下时,腹肌线条越发明显。
他轻笑:“需要我先回避吗?”
这种时候,也时刻端着他的绅士礼仪。
林琅摇头:“不用。”
她把他的衬衣拿去洗了,在扔进洗衣机之前还先问了他一句,“能机洗吗?”
她不太懂什么高定,但像他们这种地位身价的人,随便一家衣服应该都够她一年工资了。
徐初阳很多衣服都没法机洗,只能干洗。
裴清术却说:“可以的。”
林琅将衣服扔进洗衣机里的时候,多看了眼上面的标签。
机洗的图标上,分明打了一个叉。
大约是因为他此刻光着上身,林琅总有种非礼勿视的感觉。
好像多看他一眼,都成了亵渎。
于是一双眼睛左右游移,始终没法完全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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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术见她这副模样,只是温声:“这么拘谨做什么,怕我被你占了便宜?”
他这人好奇怪,是怎么把这句本该带些浮浪的调戏语句,都说的这么温柔。
林琅觉得室内空气也开始变得稀薄。
“没关系。”
是他先靠近她。
站起身,朝她走来,又在她身旁坐下。
林琅的手被握住,手掌盖住她的手背,指尖描绘掌心纹路。
缓慢,而又细致。
“我家的习俗,每年初九都会祭祖拜佛。”
他侧坐着,用另只手去拨开她额前落发,让她得以抬眸看他。
因为轻微散光而有些无神的眼,对上他淡而清澈的视线。
“你到时候有空吗,我想让我家里人见见你。”
林琅愣怔片刻,然后沉默。
见她不语,他也不催促:“是不是太快了?”
林琅还是不说话,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塞在喉咙。
裴清术自问自答般地点头:“是我太心急了些。”
他又笑,“等你什么时候做好心理准备了,我再来问你。”
连这种时候,他都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和徐初阳在一起的时候,林琅不止一次期待过,徐初阳将她带回家,去见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