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安又找出了那些种子,开始一项一项盘算着这开了春要把哪些种子给种下去,这石洞还有外面的院子又要做些什么更改,既然要种东西,那么是不是得把院子给扩大点儿之类的。
谢惟安觉得虽然目前还干不了力气太大的活儿,但是计划还是要做好的,统筹好了到时候真正执行起来也事半功倍么。
谢惟安知道巴顿那是打猎去了,但是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把离开前存好的粮食拿出来炖了一大锅后自己和阿福吃饱了后剩下来的都给巴顿留着了。
吃饱喝足了谢惟安也不乱晃悠,脱了衣服就搂着阿福进了被窝开始休息——背上有伤,但是也没法儿治,谢惟安只能用最不是办法的办法,好好吃东西,然后使劲儿地睡觉,顺便将之前摘的消炎的草药熬了一小锅吃下去,剩下的只能倚靠自身地修复功能去养伤了。
搂着阿福睡了大半天,最后谢惟安是被阿福窜起来跑到竹门边的叫声给闹醒的,看阿福那兴奋的样子谢惟安就知道是巴顿回来了,谢惟安穿好衣服就去开了竹门,但是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巴顿和趴在巴顿身上的东西,谢惟安还是变了脸色,“德鲁?!”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阵子卡文了 抱歉
午安。
第三十章
「说吧,你和魔鬼合谋是不是为了夺取我们部落族人的灵魂?」
「你以为沉默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你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把那个魔鬼放跑,你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我看你被魔鬼迷惑甚深,来啊,给我上神杖,我要击醒他!」
「我给你一个救赎的机会,说出魔鬼的下落,去消灭他,将它交由天神惩罚。这样天神才会宽恕你犯下的罪过。」
「你倒是嘴硬,至今都不肯开口,给我继续杖击。」
「萨姆,停手,你会把德鲁打死的!」
「德鲁?你还以为他是我们部落那个勇敢无畏的德鲁吗?他已经将灵魂献给了魔鬼,他成为了魔鬼的帮凶!如今他一心包庇那个魔鬼,已经无可救药,我要代替天神来审判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我要将他交给天神,让天神来净化他的灵魂!」
「住手,你不能这么做!」
「怎么,科特斯,你难道也被魔鬼迷惑被这个帮凶所同化了吗?」
「当然不是,萨姆,你忘记了,三天之后就是春希日,我们部落不能见血!万一触怒了天神你想让我们部落一整年都打不到任何猎物吗?」
「当然不是,可是我也不能允许这个对我们全族人都抱有邪恶想法的帮凶逃脱神的审判!」
「那就让神来作决定。」
「你什么意思,科特斯?」
「就是按照老规矩,用神赐石器击打一百下,然后丢入丛林,让天神决定是是否要收回他的性命作为惩罚。」
「这不行,族长,您难道忘记了魔鬼正是消失在这片森林中吗,您这样做只会让那个魔鬼有可乘之机救回它的同伴。」
「萨姆,春希日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我们不能出任何差错,这关系到我们全族人的生存,在神的庇佑下你发现它们的阴谋,这说明天神是知晓这一切的,他会做出他的判断,我们只要遵从就可以了。」
「是啊,我们不能拿春希日做赌注,不能魔鬼没有动手我们就因为触怒了天神导致我们部落的灭亡,将一切都交给天神作决定吧!」
「好,那就杖击一百,将他永远逐出我们部落!」
「就按你说的办吧,萨姆。」
神杖击打在身上的闷响,族人们惊惧却也怨怼的眼神,萨姆嘴角那一丝得意的笑,一向对自己和蔼有加的老人眼中再也没有了慈爱,只剩下失望甚至是厌恶,这样的气氛让德鲁觉得好像要窒息。
杖击还在继续,但是**上的疼痛永远抵不过心里的绝望与痛心,温热的液体从头上滑下,最终让眼睛一片猩红,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再睁眼看看这曾经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了,到最后,慢慢地将脑袋垂下,贴在这熟悉的土地上,这一次,是真的要死掉了吧,被部落抛弃,身体将会被那些猛兽啃食,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一个叫德鲁的人。
这种撕咬的疼痛是怎么回事?这带着些腥膻的气味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颠簸的感觉?那声惊叫又是谁的?这味道……这带着淡淡香气味道为什么这样熟悉?为什么忽然温暖了起来?那微凉带着柔软的触感是什么?惟安……谢惟安……这是临死前最后的幻觉吗?认识你,真的是件开心的事情啊……但是,谢惟安,你会听到吗……
谢惟安被吓坏了,真的被吓坏了,任谁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都会被吓一跳,更何况是自己熟悉认识的人。
在看到像个死人一样趴伏在巴顿背上的德鲁后,谢惟安顾不得害怕,举着火把就跑了过去探德鲁的鼻息,但是结果却让谢惟安浑身发凉,他抖着手拍着巴顿,语气都在打颤,“带、带他进去,背他、背他进石洞!”
巴顿顺着谢惟安手指的方向往前走,而谢惟安却双腿发软地瘫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深吸几口气撑着地面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石洞中走去。
走到石洞,先进来的巴顿因为不耐烦而把德鲁直接放在了地上,谢惟安来不及去怪巴顿,只去石床上将垫着的床单取下来铺在干草上然后将德鲁移了过去。
借着火光,谢惟安这才清楚地看清楚了德鲁身上的伤势,浑身都是被钝器弄出来的伤口,粘稠的血液将德鲁身上的兽皮与绽开的伤口粘在了一起,背面上下已经没有了一处好肉。
“你别死,千万别死,别死行不行……”谢惟安无法想象德鲁究竟遭受了什么,他颤着手去扒了扒德鲁的眼皮,然后抖着唇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将耳朵贴到了德鲁的胸膛上,细细凝听了好一会儿后,那传入耳中的微弱心跳声让谢惟安居然落下泪来。
像个傻瓜一样无声落泪好一会儿,谢惟安才伸手擦去泪,转身开始烧水又去将草药煎水,然后找出瑞士军刀,用其中的剪子将德鲁的兽皮剪掉,最后用沾湿了烧开热水的布条轻轻擦掉德鲁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