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香无玩味的一瞥,“你怎么救的?”目光下移,盯着我的手。
“不关你事。”没好气的回他,我需要时间消化这样的关系。
他信步过来,轻轻一抓,覆上我的脉,冰冷。我缩了下,他皱眉握紧。
“别动。”
闭上眼,仔细的想些什么,慢吞吞的开口。
“你,经脉尽损,接好的那些也全都废了。”
“那不是会死?”男子大声的道,震得我耳廓发疼。
“安静些。”
“是人都会死,早晚的问题而已。”香无放了我,笑一笑,极冷的样子。
“还不来谢谢你师娘?她可是拼了命在救你。”
男子怔愣的到我面前,扑通跪下。
“师娘的再造之恩,我越楼终生不敢忘!”说着,似乎又哭了起来。
“她救了你,你就要报答,懂么?”
“那是自然。从今后,师娘要越楼南,越楼决不向北踏半步。若有违此言,让我——让我——死无全尸!”
眼角瞥见香无,似乎计谋得逞的高兴。
心中沉了下。这叫越楼的孩子——他莫不是要人家做那九分的药人?
“很好。”香无上去扶起他,放开。
“我现在要为你师娘找救命的药,你,可愿意随我们去?”
坏了。
“我不喜欢他。”开口。“从上到下,都不喜欢。”
香无抿唇,低而无声的笑笑,极有深意的看着我,再看看他,“为什么?”
“我——不喜欢天资愚笨的人。”
“愚笨是老实啊,我的娘子。”他点头,“虽然,我也不喜欢。”
转过去,不看那孩子,将指放在唇下吹了声响,马蹄声扬。
“越楼,如此,你还要跟我们去么?”
“去!”那孩子一脸单纯的坚定。
“这般最好。”
“我不要。”
“他是我徒弟,哪有你说不要就不要的道理。”他整好以暇的看着我,几匹马自觉的过来,包括那被我赶走的一匹。
拉了缰绳,他仔细检查,“你待它不坏,没怎么损着。”手一抚,那马顿时安静。
长袖挥过,卷了我上去,安顿于前,不得半点挣扎的余地。
指着另一匹对那孩子道:“越楼,你的,跟上了。”
手力微吐,那马高扬了前蹄,一声冲云的嘶吼,眼前之景飞逝。
香无似笑着,在我头顶道:“谁叫你,方才不收他呢?”
我也笑,有些困难的回头看着他,长发飞散的漂亮。
“你知道么?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风卷残云。
不知这个形容词会不会太小看了越楼的吃相。
这小子,脚不沾地的追了我一天,接着又上马落鞍的折腾,想来是饿坏了。
我是没动筷子,香无挑了两下,看看他,然后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