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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27(第2页)

他转过身子,拿起保拉给他准备的军官毛皮帽子。虽然在破冰船的历史上,人们一会儿忠于这一方,一会儿又投向另一方,摇来晃去,跟打网球一样,他还是不敢肯定保拉的真实用心,不过,她至少像是真想把他救出地堡的样子。而这又意味着增加他自己和冯·格勒达之间的距离,这种可能性十分吸引人。

“那些警卫和其他人只知道我在执行元首的命令,”保拉说。“瞧,这是标准通行证,我们一人一张。”她递过一张小小的白色方形塑料片,像信用卡一样。“我们不会到主要车间或者武器仓库附近去。你最好低下头,以防碰见看见过你的人,并且紧紧呆在我身边。还要让我出面说话,詹姆斯。

出口了要穿过小地堡,成功的机会大大高出一般水平。他们现在正像谚语里烫伤了的猫一样到处乱窜,因为自从冯·格勒达发出开路的命令以后——那是在你向里夫克泄露了秘密之后——大家全都慌做一团了……”

“说到那件事,我……”邦德开口了。

“不用说,”保拉尖刻地说。“到时候再讲,只要相信我,就这一次。

我像你一样,到这里不是为了好玩。”她戴着手套的手在他胳臂上按了一下。

“相信我,詹姆斯,他们利用那个姑娘使你上了当,而我却无法警告你。那其实是老掉了牙的骗术。把一名犯人和他信任的人关在一起,然后偷听他们的谈话。”她又笑了起来。“他们送来录音带的时候,我正跟冯·格勒达在一起。他火冒三丈,跳得有十米高。白痴——就因为你经受了水刑,什么也没有招供,他就以为没什么可以发愁的了。现在,詹姆斯,紧跟着我。”保拉打开门锁,他们走出门来到过道里,就站住了,她又从外面把门锁好。

过道里没有人。这条过道镶着白瓷砖,彻底消过毒,还带着一星半点消毒剂的气味。过道左边和右边都有别的小病房。在他们的左边是通道的尽头,有一扇金属门堵在那里。如果说冯·格勒达没有别的长处,至少他办事是井井有条的。保拉带头向金属门走去。“别让枪露出来,随时准备好作卡斯特1式的最后反抗,”她警告道。“如果我们必须用武力解决,前途不会是很光明的。”她自己的手正深深地插在右口袋里,里面放着里夫克的手枪。

1乔治·阿姆斯特朗·卡斯特(1839—1876)美国内战时期联邦军将领,战绩卓著,后在袭击一个印第安人营地时战败身亡。——译者

在医院侧翼尽头的走廊里,四周装饰很讲究——墙上裱糊着麻布,挂着带框的宣传招贴画和绘画,和邦德在冯·格勒达的私人套间附近看见的颇为相似。他认为,从这一点判断,他们是在地堡深处,可能和那引进通到新元首办公室的过道是平行的。保拉坚持稍稍走在前面一点,邦德用戴着手套的手握着口袋里的p7型手枪,走在后面,离保拉大约两步远,稍稍在她的偏左方,紧挨着墙。这简直就是保镖的标准位置。

走了两分钟,过道分成两条,保拉走的是右边那条,他们登上铺了地毯的楼梯。楼梯拐上了一个斜坡,出现了一条很短的过道,过道顶头有一道双扇门,门上装着有铜纱玻璃的小窗,出了这道门就走进了一条地道干线。

他们又回到一条有着粗糙的墙壁,设施管道都露在外面的地道里了。保

拉隔一两秒钟就朝身后瞥一眼,看看邦德是否跟在后面。然后他们向左拐弯,邦德觉得他们正在走一条稍为向上倾斜的上坡路。

斜坡变得更陡峭了,他们右边出现了一条人行道,底下铺了木板,以利于行走,还安了扶手——和他们刚进入地堡时遇到的那条人行道差不多。这里和那个大的入口一样,两边都有一扇扇的门和一条条的过道。邦德自从离开医院区以来,第一次注意到了声音——有人声、皮靴声、偶尔有一声喊叫,或是奔跑的脚步声。

邦德向那些小过道望去,一眼全是匆忙而有秩序的活动景象。人们抬着私人物件、金属橱柜、箱子和文件档案。有些人似乎在把办公室的东西拆卸一空,有些人甚至还拖着成捆武器。大部分人似乎在向左边去,这证实了邦德的方向概念。他现在肯定他们是在那条主要地道里,它会把他们带到地堡那个较小的入口。

一小队六个训练有素的士兵昂首挺胸地从斜坡上快步走了下来,带领他们的士官发令向保拉和邦德敬礼。接着又有一队士兵走过,他们的表情是坚决的,甚至是狂热的,充满了骄傲。这种表情邦德只是在反映第三帝国初期的老电影里才见到过。

现在,一小队岗哨守卫着前面的一个地方,那里看来就是他们障碍赛跑的最后一站了。地道到此突然结束,被一扇巨大的钢铁栅栏门封锁住。邦德看见洞顶有液压设备,可以把栅栏门卷起来,但是在右手的边上,还有一扇插上沉重门闩的小门。

“准备干吧,”保拉喃喃低语道。“装得像些。不要犹豫。看上帝的份上,让我出来说话。我们一出门,就向左去。”

邦德的思想不由得回到过去,想起了在他事业的初期一位年轻的海军军官给他的忠告:“永远看上去要像你完全知道你要去什么地方,并且正在去干一件紧急的事务一样。”

这些规则仍然有效。

当他们走近出口时,他看到这个小队有一名军官和四名士兵,都是全副武装的。门旁有一架小机器——像地铁系统的售票机。

在离出口四步远的地方,保拉用德语喊道,“准备放行,我们奉的是元首本人的命令。”

几个士兵中的一个向小门走去,军官向前跨出一步,站在机器旁边。“你的通行证,小姐,还有你的呢,长官?”

他们已经离得很近了。

“好的。”保拉说。她用左手拿出那个塑料卡片。邦德也照样作了。

“很好。”那名军官长着一副乖僻死板的面孔,就像那种一板一眼按命令办事的老军人。“你们知道这次突然撤离的命令是怎么回事吗?我们听见的只是些谣传。”

“我相当了解。”保拉的声音强硬起来。“到时候你们都会知道的。”

他们已经站在军官面前了。“听说我们要在二十四小时以内撤出。又该流一身汗了。”

“我们以前都流过汗。”保拉的声音十分冷漠,她交出卡片让机器查验。

军官拿过两张卡片,一次一张放进机器顶端的小孔里,然后等待着。一系列的灯光依次亮了,每张卡片验完就响起了轻柔的嗡嗡声。

“祝你们工作顺利,”他把卡片还给了他们。邦德点点头。门口站着的士兵已经在打开门闩了。保拉向执勤的军官道了谢,邦德也照她的样,行了个纳粹的敬礼。后跟咔嗒一响,一声令下,门打开了。邦德脑子里又一次觉得时光不可思议的倒流回去——这一切全是三十年代和四十年代的那一套。

几秒钟后他们已经在门外了。刺骨的寒冷像一种细细的冰粒扑向他们。

天是黑的,邦德——手表没有了——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很难立即判断这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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