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德语气揶揄,眉宇间的轻视和鄙夷呼之欲出。
他韩元德早已经不再是那个给姬家跑腿卖命的二流仆从了。
如今的姬家,更已不是当年那个五代传承,誉满华夏的医圣世家了。
面前这个曾经的姬家二少爷,如今不过只是一个毫无背景可言,跳海逃生的覆门余孽。
身后无宗族依仗,手中没权钱傍身。
只找了一个力气大些的中年汉子,胡诌了一个连听都没听过的九州阁,然后背着一口破旧棺材,就想吓住名震云州的韩氏家主,简直天大的笑话!
一念至此,韩元德放肆大笑,心中杀意汹涌:
“你这是找死!”
“姬家小儿,你莫非是当年纵身跳下悬崖,把脑子摔坏了吗?”
一旁的韩华也是一脸的讽刺,盯着姬昊天身边容颜绝色的温可人打量了半晌,才继续揶揄道:
“姬昊天,可惜你姬氏灭门那年我还小,否则还真想去见识一下那般场景,听说你母亲凌巧云号称北国第一美人,如今燕京赵家的家主张广还曾经追过她,但她最后还是选择了你父亲这个废物,啧啧,真是可惜啊,否则你现在本该是站在华夏巅峰的张氏少主才对,而不是姬家的丧家瘟犬不!这么说也不对,毕竟你又不是姬振南夫妇的亲生骨肉,只是一个捡回来的孽种而已!”
“哈哈!”
韩华话音落,引得哄堂大笑。
姬昊天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凌厉。
“侮辱少座为大不敬,其罪当诛!”
杀性大起的赵必安根本没再给韩华继续说话的机会,伸手在旁边的桌上捻起一只银筷子,手腕一抖,筷子登时化为一抹银芒,激射而出。
“噗嗤!”
筷子在韩华的咽喉穿梭而过,一阵鲜血溅出,韩华捂着脖子开始倒在地上抽搐,连求救声都没发出来,已经瞳孔涣散,彻底气绝身亡。
血花绽放,赵必安仍旧稳稳矗立,眼中透出的狂热让人望之胆寒。
看着韩家长孙的尸体,大厅内的众宾客笑容戛然而止,顿感脊背发凉。
十余米的距离,用一根筷子就能取人性命,这是何等强者?
“死了?真是放肆!竟然敢杀韩老的孙子!”
“这姓姬的小子疯了吧,在云州地界,居然敢动韩家人,他有几个脑袋可以丢?”
“这姓姬的激怒了韩老,今日必死无疑了!”
“”
议论声中。
姬昊天站在韩元德对面,脸色平静如水的跟他对视着,而且眼神中波澜不惊,在宾客眼中看来,姬昊天的平静似乎比有所动作更要嚣张。
韩元德站在人后,看着自己孙儿被杀,面色由震惊转为吓人的冰冷:
“孽障!!!竟敢当面杀我孙儿,来人啊,给我擒下这余孽,今日庆功宴,韩某定要生啖其肉,方可平息心头之恨!”
韩元德话音落,大厅内鸦雀无声,无一人现身。
半晌后,姬昊天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杀!”
“得令!”
赵必安应了一声,话音未落,人已经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桀桀怪笑着冲了出去,动作之灵敏,宛若乍现惊鸿,直扑在场的韩氏族人。
韩元德一声呼喝,发现韩家护卫无一人出现,不由变得震怒:“你们这些狗奴才,难道听不见我的话吗!给我杀了这放纵狂徒!”
“嘭嘭!”
韩元德语罢,在韩家护卫之前所处的位置,无数尸体从天而降。
血液飞溅!
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