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秋雨贵为栾阀二爷,一生杀戮无数。
自然不会在乎一个尤劲松的生死存亡。
可姬昊天当着他的面杀了尤劲松,此事已然不是简单一件人命官司。
而是关乎栾家盛名,关乎栾秋雨的脸面。
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到此举,栾秋雨钢牙紧咬,眼中怒火难抑:“小子,你可是在挑衅我栾家?”
“栾秋雨,跟我家少主对话,请你注意自己的态度!”
厉出尘见姬昊天手刃尤劲松,便知道今日之事无可退避,不管是为了厉家脸面,还是为了姬昊天带给厉家的富贵荣华,他都必须要强硬起来:“我今日对你一再忍让,乃是因为故去的栾老家主与我父亲私交甚笃,这才不愿与你撕破脸面,莫非,你还真以为我厉家怕了你栾家不成?”
“笑话!六阀门第,向来扶持有加,同仇敌忾!而今你厉阀出尔反尔吞并赵阀,吃相有多难看,还用我来提醒你吗?”
栾秋雨不为所动,愤怒难平:“何况如今的栾阀早已经换了新主,你少用那些陈年旧历来压我,明告诉你,今日我一定要将这个杀人凶徒绳之以法,若你敢拦我!”
栾秋雨微微停顿,目光中满是威胁:“我必定联络兄长,集合我栾家之力,为被你们吞下的方家,讨回一个公道。”
“呵呵。”
姬昊天听闻此言,一声轻笑。
恬静之色,在栾秋雨看来,却是直白无比的嘲讽和蔑视,当即怒目道:“小子!你笑什么?!”
“天下之事,自有其道理,但若细细品味,却也难逃一个巧字。”
姬昊天面色不变,看向栾秋雨:“你刚刚说,要为方家讨回一个公道,如此倒是巧了,因为方阀,也是覆灭在我的手中。”
寥寥数字。
云淡风轻。
却如冷冰入热油。
掀起一片沸腾喧嚣。
就连栾秋雨也是一怔:“你说什么?方阀覆灭,与你有关?”
“正是。”
姬昊天颔首应答:“今日之事,乃是我的私事,本与你栾家无关,所以,你还有离开的机会。”
“你威胁我?”
栾秋雨咬牙喝问。
“威胁?”
姬昊天微微晃动手指:“我行事简单直白,从不屑于用威胁恐吓之手段,但你若还不走,就得把命留下!”
狂妄至极。
栾秋雨居然被气的周身颤抖。
关于方阀覆灭的真相,整个云州清楚其中细节之人,唯有赵阀与厉阀。
栾家虽知道此事,但是至于方阀究竟灭于谁的手中,确实不甚清楚。